还没等傅聿臣回过神来,衣领口就被段时焰单只手揪着往上提了提。
他一双锋锐冽然的眸往下压着,漆黑的瞳仁透着令人触目惊心的冷戾,“上次没有把你打残,所以不服是吧?”
“房间里面的人是我的太太,是我段时焰的妻。”
段时焰目光居高临下睨着眼前像极丧家之犬的男人,满身桀骜狂妄的上位者气场迎面强势压来,“你他妈再闯一个试试看?”
危险凌厉的气压宛如巨大的狂风暴雨般砸来。
傅聿臣不由瑟缩了一下。
但他不甘心就这样结束了。
明明今雾就近在眼前。
他怎么能甘心就这样灰溜溜离开!
“上次是我说话没经过大脑,所以才会惹到雾雾生气。”
“但我现在已经想通了,只要我现在去跟雾雾道歉,她一定会原谅我!”
傅聿臣用力掰开着段时焰揪着他领口的手,通红的双眼透着失控疯癫的执念,“段时焰,你是不是不敢赌我和雾雾十七年的情谊?你是不是怕雾雾听了我的道歉,就会心软,就会感动,然后重新回到我身边来?”
“你要是敢赌的话,就现在识趣点给我让开,让我现在进去见她,我要带她走.....”
傅聿臣的话刚说到一半,一道拳风忍无可忍地重重砸向他的脸上。
“砰——”
力道极大,直接将傅聿臣整个人再次猝不及防的往后踉跄,更为狼狈的贴着墙面摔在了地上。
没等他从剧痛中回过神来。
领口就被段时焰重新攥在手中,对上他那双漫开着森冷戾气的眸,“雾雾这个名字也是你配叫的?”
段时焰居高临下的盯着他慌乱的脸色,“傅聿臣,你还是那么自私。”
“你明明已经知道她已经结了婚,今晚还是她的公开宴,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但你还是不管不顾偷偷闯了过来,就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要她因为你所谓的道歉背负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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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没有想过你这种失礼的行为,会不会给她造成名誉上的影响,会不会给她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段时焰眸光冷戾,“傅聿臣,这些你有想过吗?”
傅聿臣的脸色骤然煞白。
他确实从来没有想过.....
他只想要赶紧求得今雾的原谅,急着要跟她重修关系,至于其他的事情,他确实一点都没有考虑过.....
“还有你想带她走?”
段时焰感到好笑地轻嗤一声。
“据我所知,现在傅氏集团正在面临诸多合作项目的解约,甚至傅先生你屁股底下坐着的总经理位置也快要保不住了,你能给她什么?”
“失去傅家大公子身份的你还有什么资本,能给到她像现在这样高贵幸福的生活?”
段时焰盯着傅聿臣狼狈的脸,眼底的锋芒尽是矜贵羁傲,像是在看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丑,“她今晚穿的礼服,戴的冠冕,哪怕只是高跟鞋上面的一颗钻石,你又能给得起吗?”
对方三言两语的质问让傅聿臣当场的脸色越来越煞白。
他发红的双眼落到段时焰手上戴着的蓝钻婚戒。
像是终于找到能戳破对方防线的地方,唇角扯出弧度,“段时焰,你也别给我装了,在这里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你又以为自己好到哪里去?”
“今雾当年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