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继续说道:“我父亲一个月前外出打工了,还没回来。奶奶说他会在春天之前回来的。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壁友默默点头,静静地听着小男孩的话语。
关武平一旦熟悉了,便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己的家事,尽管壁友并没有主动询问。
“你奶奶的身体似乎不太好吧?”从男孩正在熬制的汤药中,壁友推测出了这一点。
“是的,奶奶总是头疼,还觉得很冷。我叫了大夫,大夫给了药材,说吃了这些药就会好。”男孩的话中带着一丝担忧和希冀。
壁友瞥了一眼汤药,轻闻其中的药香,猜测那可能是当归、黄芪等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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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亲自进去,他大概也能推断出关武平的奶奶的身体状况。
“她气虚,喝了这药好好休息应该能见效。”
就在壁友沉思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陶罐破裂的声响,打断了他的思绪。那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村庄中尤为刺耳。
“臭小子,哥哥们来了!你爹今天在家了吗?”
伴随着嚣张的声音,两名男子扭着身子,吊儿郎当地走来。
“咦?这家伙谁啊?”
其中一人见到壁友,目光中闪过一丝不善的光芒。
壁友转过身,冷静而沉稳地注视着他们。他的眼神如同寒冬腊月里的冷风,令人不寒而栗。
如果说北路村是金虎帮的地盘,那么相对贫穷的南路村则是赤焰堂的主要活动区域。
赤焰堂的成员无所不在,他们的主要收入来源便是以保护费的名义,向村民勒索钱财。
而他们的勒索对象不仅仅限于商人,村里的每一户居民都是他们的猎物,关武平的家也不例外。
两名男子走来,腰间的刀剑明显是刻意展示给人看的。刀鞘的寒光在阳光下闪耀,平添几分威慑意味。
关武平看到他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恐惧再度涌上心头,正如他第一次见到壁友时那样。
壁友轻轻将手搭在了关武平的肩上。
随即,一股温暖的内力传遍了关武平的全身,奇迹般地,他的颤抖停止了,心情也随之平静下来。
两名男子中的一人阴郁地开口:
“看你的样子,应该不是关昌那家伙的朋友吧?你是谁?”
关昌是关武平的父亲。
每当关昌在家时,这些人总能顺利收到所谓的“保护费”;但自从他离开打工后,这些无赖三天两头地来找麻烦,欺凌这对孤苦无依的祖孙。
“好了,拖欠的保护费今天已经是五两银子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还?”另一人冷冷地说道,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关昌那家伙今天也不在吗?他在的时候还好,每次都按时给钱。现在就剩下一个老不死的和一个小要饭的,害的我都白跑好几趟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和威胁。
“我父亲还没回来,你们走吧。”
仿佛受了壁友的影响,关武平不再害怕,反而声音坚定地说道。
听到这话,那两人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仿佛触动了他们的底线。
“小子,说话胆肥了!敢这么跟我们顶嘴?瞪什么眼?要不要我让你眼睛好好‘休息’一下!”
其中一人怒气冲冲地骂道,顿时举起手来,想要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
随着一声脆响——
啪!
就在一刹那,壁友的手迅速出击,一把抓住了那人的手腕。
“啊!喂,你是谁?快放手!”那人痛得大叫,声音里充满了惊恐和不解。
壁友对他的叫嚷不以为意,冷冷地转头问关武平:“这些人是谁?”
“他们是赤焰堂……”
关武平的话还未说完,另一名男子见状大惊失色,旋即拔出了腰间的刀,刀光凛冽,寒意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