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三章 关中有神医,唤做刘皇叔(二合一)(2 / 2)

我那孩儿,是我的心头肉……”

听到黄忠这样说,这叫做文德的人,也就叹口气道:“既然这样,那我就代汉升转交好了。

汉升这样一员勇将离开,只怕太守和刘荆州都很不舍。”

“今后若是有缘,自会相见,荆州毕竟是我的根,永不敢忘!”

黄忠说道。

随后,就找来竹简,研墨进行书写。

没过太长的时间,就写好了两封信。

封好之后,将之交给文德。

“劳烦文德了。”

这字为文德的人接过,叹息一声,伸手在黄忠胸口捶捶,叹息一声说道:“祝愿令郎的病,这一次能够彻底去除。”

黄忠点点头道:“承蒙文德吉言。”

说罢,黄忠就离开。

这叫做文德的人,手中拿着两封书信,目送着黄忠离开。

等到黄忠消失不见了,他低头打量了一会儿手中书信,就拿着离开了。

脸上神色显得有些复杂……

……

“文德!且等一等!”

他往前走了不到一里路,猛然听到后面有人喊叫,。

声音是黄忠的。

他愣了一愣,然后停住脚步,转身回望。

正看到,刚刚已经离开的黄忠黄汉升,骑着马朝着他疾驰而来。

“稀溜溜~”

战马人立而起,发出鸣叫。

黄忠从停住的战马背上跳了下来。

“今番离去,不知何时才能再次相见。

我方才在路边酒肆之中,打了两坛酒水,你我且饮上一杯。”

黄忠这样说着,就从马鞍另外一侧,取下两小坛子酒。

一坛给了文德,另外一坛自己留下。

文德这才知道黄忠去而复返,所为何事。

当下就将酒坛接过,将之拍开。

与黄忠对碰一下,便各自抱着酒坛,扬脖灌了一气。

“此去路远,路上花费极多,这些你带着,路上花用。”

在黄忠调转马头,准备走的时候,这人将自己的钱袋子给扯了下来,伸手塞进了黄忠战马边上的褡裢里。

说完,伸手在黄忠战马身上拍打了一下。

黄忠坐下战马得到暗示,嘶鸣一声,就从这里蹿了出去……

黄忠想要拒绝,战马已经蹿了出去,因此上,也只好是将口中的话咽了下去。

伸出那个拎着半坛子酒水的手,对着文德晃了晃,在战马身上,将之一气灌进肚子。

将空了酒坛,丢到了路边的草地里,就头也不回的骑着战马离开了……

黄忠是故意将空了的酒坛丢在草地里的,这样的话,酒坛摔不坏。

今后有人遇到了,捡到也是一个不小的惊喜。

不管是盛粥,还是装上一些别的东西,都是挺好的。

这年头,家里面人多碗少的不在少数。

因为弄烂了家里的一个碗,而被父母用绳子拴住,吊起来打的不在少数。

黄忠是过过苦日子的人,知道穷人过得有多艰难……

文德拎着半坛子的酒,目送黄忠离开之后,一边走,一边喝。

越喝,越觉得这酒水的滋味,有些复杂……

黄忠很快就回到了家中。

一股子汤药的味道,扑鼻而来。

“咳咳咳……”

刚刚来到院落前面,还没有来得及开门,就听到一连串显得很是难受的咳嗽声传了出来。

等到黄忠推开院门,走进院落之后,那显得很是难受咳嗽声,一下子就停止了,显得很是安静。

黄忠觉察到了这些变化,脸上露出既欣慰,又觉得分外心疼的神情。

自己的孩儿,实在是太懂事了!

懂事的让人心疼……

生怕自己听到了他的咳嗽声,会担心。

在听到了自己回来的动静之后,硬是憋住不咳嗽……

这些年下来,可是让自己这孩儿,跟着自己遭罪了……

弓马娴熟,战场上令许多人为之胆寒的黄忠,此时却忍不住的红了眼眶。

果然,能够忍得住外面的风霜雨雪,酷暑严寒,却挺不住家中孩子的懂事……

“叙儿,阿爷回来了!

阿爷找到给你找到治病的办法了!”

黄忠用力的揉揉自己发红的眼眶,站在这里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满是欣喜的出声喊道。

并加快脚步,朝着自己儿子所在的房间而去。

装作很平常、根本没有发现自己儿子小动作的样子。

“阿爷……咳咳……”

躺在病床上的黄叙,见到黄忠过来,就张口对黄忠这样喊道。

刚一开口,被他强行忍住的咳嗽,就又来了,根本忍不住。

黄忠走过去,轻轻拍打黄叙的背部。

“阿爷,我好多了,阿爷之前给我弄的药,就有效,不用再找新的郎中去看了……”

黄叙强打精神,看着自己父亲这样说道。

在他强撑精神之下,整个人看起来,果然是精神了不少。

黄忠眼中,闪过一抹心疼。

“这一次,阿爷找的郎中,与一般人不同,乃是真正的神医,活人无数的那种。

他一定能够治好你的病!

让我的孩儿,从今之后,健健康康的。”

看到自己日渐消瘦的父亲眼中,那闪烁着的亮光,已经对自己的病绝望、不想再无休止的喝各种难喝的汤药、遭受各种奇奇怪怪的治病手段所带来的伤害的黄叙,还是没有忍心拒绝自己的父亲。

“行,就听阿爷的。”

他这样说着,就看似很平常的转身面上了里面。

刚转过去,泪水就止不住的流淌了下来……

自责、愧疚、心疼、感动等诸多情绪搅合在一起,充满了他的胸膛。

……

“阿爷,你收拾东西做什么?莫非是要出远门吗?”

不时就会忍不住咳嗽两声的黄叙,终于是发现了事情的不太一样。

当下就开口询问。

黄忠笑道:“这个神医在关中,距离这里远,咱们花钱也请不来,只能是自己过去看病。”

“这样远?”

黄叙惊讶出声。

“那父亲的怎么办?

父亲才升为中郎将,若是这时候离开……咳咳……”

黄忠笑道:“那不重要。”

黄叙闻言,沉默了一会儿道:“阿爷,咳咳……给阿爷说神医消息的,莫不是那廖文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