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的呼吸急促,胸膛不住的起伏,整个人的情绪,非常激动。
在他手中,拿着一个小人,小人被钢针,钉穿了四肢七窍,五脏六腑!
整个看起来非常的凄惨。
阴狠,又带着恐怖。
小人的背面,赫然写着自己的名字!
他的心中,有着凉气在升腾,同时也有着无尽怒火在翻涌。
董卓对巫蛊之类的事情,没有刻意的去了解过。
但是,却架不住他有一个养了不少漂亮女巫的好女婿。
所以,在见到这小人之后,他立刻就知道,这是一种极为恶毒的咒诅!
是想要通过这样的办法,来诅咒自己,让自己的生病惨死!
怪不得自己,最近一段儿时间,总是觉得身上有些不舒服,做上一些事情就心慌气喘,觉得浑身难受!
有这样一个好畜生,在暗地里对自己做这样的阴毒的事情,自己的身体要是能舒服了,才是怪事!
董卓的身体不舒服,每况日下,压根跟董旻做的这些事情,没有任何的关系。
真正的原因,是来到长安,有了刘成这样一个能打的孙女婿之后,董卓心里面很放松,又觉得自己辛苦了大半辈子,现在终于是可以好好的享受一下。
纵情酒色之中,又无肉不欢,除了自己府上的那些侍妾之外,没事了就喜欢往小皇帝刘协后宫之中去。
甚至于不止一次的在心里面暗自后悔,之前的时候,为什么就那样干脆利落的让李儒将废掉太后,以皇后给杀了。
不杀的话,自己又能够品尝一些不一样的滋味……
董卓之前的时候,就肥胖,现在变得更加的肥胖。
偏偏他这个人,还以肥胖为美……
这种纵情声色的日子,过的久了,就算是铁打的大小伙子,也一样是承受不了。
身体强悍如吕布,原来的历史上,到了最后,逃避现实,疯狂的榨汁,不过是一妻两妾而已,都被掏空了。
就更不要说董卓这个身体素质远比不上吕布,且年纪也比吕布大,身边的榨汁机也远比吕布身边的,还大多都是皇室特供的人了。
在这样情况下,他感受到身子各种不舒服,才是最为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要是舒服了,才是怪事……
不过,这个时候,有了董旻所弄出来的这种小人在,这些原因,全部都被董卓,给归结到了董旻的手笔之上。
觉得自己身子不舒服,都是因为董旻这个畜生,对自己使用了这样阴毒的手段,对自己进行咒诅了。
这口大黑锅,乃是董旻自己凑上来领的。
背的那样结实,让人摆脱不了。
当董卓看到那个,后面写着自己母亲名字,上面钉了很多生锈铁钉的小人之后,心里面的起伏,就变得更加严重了。
一双眼,都变得血红。
畜生啊!
这当真是畜生!
这可是自己母亲,也是他董旻的母亲!
不说这些年来,自己母亲为这家伙操了多少心,帮助了多少,仅仅是生下来,将之给养育成人,这该死家伙,都不能怎样做!
这正是畜生都不如!
畜生都比这家伙强!
说他是畜生,那就是对畜生最大的侮辱!
“我错了,真的错了啊!
娘也错了,错的很离谱。
这些年来,我觉得不论如何说,你都是我的弟弟,我们一母同胞,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
不论是你做了什么,我都容着你,让着你。
就算是你暗中派出人手,鼓动人,与那些想要谋害我的人联手,让匈奴人南下,准备杀我,我都将之忍了,将之压了下来。
不曾有半分的发作。
阿娘也经常告诫我,说我就剩下你这样一个亲兄弟了,她还活着,不论如何,都要留着你的性命,不可真的对你动手……
我们错了,我们都错了!
对于你这样的人,一味的忍让,你不仅仅不会幡然醒悟,只会变本加厉。
你只会觉得别人对不起你!
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董卓将手中,写着董母名字的小人放下,望着董旻这样出声说道。
声音没有想象之中的激烈,相反还带着几分的平淡。
就是双眼红的厉害,仿佛有鲜血要从里面滴出来。
他这样说着,用手撑着桌案,显得费力的站了起来。
然后缓缓的将身边的一柄剑,给抽了出来。
剑长三尺,剑身如一泓秋水,倒映着周围的一些光景。
他抽出剑,缓缓的走下台阶,一步步的朝着董旻而去。
被捆绑起来,并被人按在地上的董旻,原本的时候,心里面一点都怵,从来不觉得自己会有性命之忧。
不觉得董卓这个家伙,会杀自己。
自己是他的弟弟,他下不去这个手!
更何况自己阿母还活着,自己死了,自己阿母将会非常伤心,不管自己做什么,董卓都绝对不会对自己下手!
但是现在,在听董卓说出来了这样的一番话,又看了董卓握着剑,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的模样之后,董旻心里面猛的一个机灵。
整个人一下子就慌了。
他此时,心里面没有之前那样笃定了。
他是真觉得,董卓这家伙是真的想要杀自己!
“姓董……兄长,误会,都是误会!
我被人陷害了!
是那奴仆得罪了我,故意陷害我的。
我也是一个人,您是我的亲兄长,待我那样好,阿母又是我的亲阿母,生我养我,我岂能做出这等事情……”
董旻连忙这样说道。
只是他的双唇,被李儒之前的时候,用鞋底子大的肿胀,口中的一些肉,挤在牙齿上,有了一些伤口,此时说话,显得有些含糊不清。
“呵呵,有人栽赃陷害你?
你以为我不认不得你的笔迹?
那些小人背后所写的名字,都是你亲手所写!”
董旻闻言不由的为之一愣,自己怎么将这个事情给忘记了?
早知道这个样子,就该让别人动手写名字!
他愣了一愣之后,连忙再度开口:“那…那是我一时激愤,所做出来的糊涂事。
您是我兄长,阿母是我的亲阿母,囡囡也是我的孙女,刘成也是我的孙女婿,见面要喊我一声叔祖,我怎么能够下的手,做这样的事情?
都是喝醉酒之后,一时糊涂,才做出来的事情,当不得真……”
董卓呵呵冷笑:“这个时候,你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了!
这会儿你变得清醒了…我还不知道你?
这会儿说的好听,今后只会变本加厉!
我已经忍受够你了…”
董卓说着,就举起了手中的剑,锋利的剑尖,对着的董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