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到刘成这里,对刘成说出此话。
显得非常担忧。
他最怕看到的,就是袁术进行坚守。
如果是袁术不坚守,一切都好说。
可是一旦决定困守孤城,依照南阳城的坚固程度。
想要将南阳这里,给尽可能快的拿下来,根本是不可能的。
“南阳城高池深,袁术又打定了主意,缩在南阳城中不出来。
这种事情,已经形成了。
皇叔想要尽可能快的,将之给拿下来,根本不可能。
与此同时,袁术还有诸多的想法。
就是在等着袁绍等人,一起前来对皇叔进行围攻。
他这也算是,以自己为诱饵,将皇叔给拖在了这里。
真的强攻南阳城,付出的代价,可实在是太大……”
刘成看着身边开口这人,点了点头。
“只是,现在袁术已经是缩在了南阳城中不出来。
这事情已经发生。
那依照你之所见,该当如何?”
这人思索一下之后,对着刘成拱手道:“皇叔,臣下私以为,其实想要将这南阳城给拿下来,也并不是太难。
甚至也可以说是易如反掌。”
听到这人如此说,刘成面上露出讶然之色。
毕竟如今的事实情况,就在这里摆。
虽然袁术手下的诸多兵马,都不堪一击。
但袁术真的是龟缩在这样一个坚城中不出来。
那想要短时间内,将他给拿下,还真的不好办。
“说说,有什么良谋?”
听到刘成如此询问,这个人对着刘成郑重拱手。
“皇叔,这事情其实也很简单。
南阳等地,说是袁术的,其实也并不仅仅只是袁术的。
袁术治下,看起来很多人心很齐,其实也并非如此。
只是因为南阳的这些世家大族们,没有别的选择而已。
如果……如果皇叔能够对南阳这里的世家大族,能够有上一些优待。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臣下可以保证,这南阳城根本不必皇叔动手做些什么。
便自会有人将南阳城打开。
将袁术给绑了,送到皇叔面前。
南阳之地,可以传檄而定!”
刘成闻言,看了此人一眼。
“给他们一些优待?
如何优待?
我对世家大族,已经是够优待的了?
他们本身底蕴就深。
土地上面,他们每家每户,可以多保留不少的田产。
其余上面,他们这些人也一样如此。
比如之后的考试做官。
他们家中子弟,就早就受到了教育。
和寻常人比起来,看起来是站在了同一个水平线之上。
其实并非如此。
他们实际上,是要比普通人高上很多的。
在这种情况之下,对于他们来说机会更多。
除此之外,还有着其余一些方面的优待。
我对他们,已经足够好的了,
都已经这样了,你觉得,我还应该给他们什么样的优待?”
这人闻言,思索一下道:“皇叔确确实实是对他们有所优待,
只不过……只不过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们却不这样想。
觉得皇叔将他们东西,拿走的太多太多。
将他们逼到绝路。
若非如此,绝对会有很多人,会主动迎接皇叔。
而且……皇叔您现在打整个天下了。
此时出兵关东,情况与之前在关中的时候,已经变得有些不同。
有些东西,也可以根据所面对事情的变化,而进行一些改动。
依照皇叔之能,如今只需在一些事情上,稍微的放松一些。
那在之后的征伐天下之中,就会变得容易太多太多。
能够迅速的,将整个大汉天下,都给安定下来。
如此也能够,更早一步地,结束这天下的动荡。
如此,对于大汉的寻常百姓来说,岂不是也是一件幸事?
如此,也与皇叔心中所想,所要做的事情暗合。
此时,只不过是稍微开一些口子而已。
不会引起什么太大的不好。
利大于弊。
过一段时间,将这天下给平定下来之后,再着手将口子给扎上,再进行处理这些事情,也不是不可以。
也不会花费太多的东西……”
刘成闻言,笑了起来。
“开口子?放松一下?
放松到什么程度才叫放松?
这个这些人的德行,我可是知道的非常清楚,
很多东西堵,都堵不住。
还主动放松。
信不信只要我这里敢稍微的露出一个缝,他们就敢将之给钻出一个大洞来!
今日放松一点,明日他们就想放松更多。
还有,给他们进行放松,今后打下了天下之后,再进行处理。
你是觉得我是傻子,很好骗吗?
当年光武中兴的那些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
光武帝起家的时候,本身就是南阳的世家大族。
后来又依靠了太多太多,地主豪强的力量。
等到光武成为皇帝,中兴之后,再想要着手处理这些事情,根本就动不了了。
一动就出大乱子!
大汉从那时,就埋下了不稳定的因素。
此时是乱世。
正是有些处理一些事情的好时机。
因为,已经没有比这种情况更糟糕的情况了。
也没有办法,烂到更坏处了。
本身就是动荡,也就不怕动荡了。
有些事情,只有此时才能够处理。
若是不处理,今后再想动起刀子来,阻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对敌人动刀子,和对自己内部的人动刀子,可是有着太多太多的不同。”
听到刘成如此说,那向他进行建言献策之人,已经显得面色有些发白了。
刘成转头望着他:“说吧,这些世家大族,给了你多少好处,才让你如此的对我进行建言献策?
说出这般的话?”
“噗通!”
听到刘成的这话,此人双膝一软,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对着刘成进行叩首:“皇叔,并非如此,并非如此。
臣下只是……只是觉得在如今,这些人势力,非常大。
令人心惊。
如果是能这样做的话,今后我们这里,也能够减少很多的阻力。
事情做起来,更加的顺利。
臣下并没有其余的心思。
皇叔,臣下已经跟在你身边,做事情这么长时间了,您也是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刘成摇摇头,叹息道:“是啊,跟在我身边,做事情这么长时间了,可在此时此刻,却说出了这种话!
当然是令我失望啊!
不知道是该说你愚蠢,还是我失败。”
听到刘成如此说,此人就变得更加的恐慌起来。
他哀求着,不断的认错。
“皇叔,属下……属下是真错了。
属下今后再也不敢了,
再也不敢胡言乱语。
再不敢瞎出什么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