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齐夕刚吃完早餐,徐鹤礼找了过来。
“齐小姐怎么知道熏香有问题?而且甘露丸的成分并没公开,你又怎么知道?”
齐夕不知道他问这个干什么,“这个必须告知?”
“当然不是,”徐鹤礼忽然发现自己问得有点失礼,知道荼芜香的人或许有不少人,但是甘露丸成分的人那真是屈指可数,所以他才好奇。
因为他曾有幸得到许卫贤大师指点,所以才知道甘露丸的成分,但是齐夕如何得知。
齐夕看得出来徐鹤礼是那种专注于医学的老学究,因此并没有感觉到冒犯。十分贴心给他解惑,“知道甘露丸的成分并不难,我可以全部列出来给您。”
招手让佣人拿了纸和笔来,当着他的面直接列出成分,还贴心地标明每种成分所需剂量,她是半点不藏私。
徐鹤礼看着手中的甘露丸方子,面上不见声色,内心已经是大受震撼。这种东西能这么随便就交给别人的吗?就连许卫贤大师对方子都是藏着掖着,不会全部示人。
看着齐夕那张稚嫩的脸,还是涉世未深啊,不知道社会险恶,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她一下。
“甘露丸的具体方子我也不知道,但我所知晓的一些成分,你这里都有,而且看各种药物组合起来甚妙,即便不是甘露丸,我相信也是一剂非常珍贵的药方。”
徐鹤礼斟酌一下语言,然后又说,“珍贵的方子是一些医者的立命之本,一般都当秘方守着,你这样随便地拿出来,如果被有心人拿走了可怎么办?齐小姐还是要保留一点。”
齐夕没想到徐鹤礼会这么说,这是真的站在她的立场为她考虑了,可见徐鹤礼整个人确实是个实在人。
齐夕知道他是关心她,她也不介意让他知道。
“徐医生不用担心,甘露丸的功效要用到普通人身上才能体现它的价值,而且您可能不知道,甘露丸最核心的还在于它复杂的制作方法。”
齐夕思索着要怎么解释,“许小姐手里的那颗药丸可能在一般人看来已经是难得的珍贵药丸,但在我眼里那是不及格的药。”
这话说得相当狂妄了,但见她信誓旦旦的样子并不像说谎,徐鹤礼一时不知道要作何回应。
齐夕没有夸大其词,她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而且在参白实验室,她已经做过多次对比,经由她真气加持的药物,功效不是一般药物可比的。
“我制作的甘露丸并不能批量,但是如果只是普通人使用,按照那个方子制作出来的药物就已经足矣。”
徐鹤礼这下听明白了,方子没问题,而是在制作的人。齐夕的意思是她能制作出比许卫贤制作的更好,而且还有一层潜在意思,许卫贤守着方子不愿意给普罗大众。
真是话里有话呀。
齐夕遗憾地说,“如果现在有足够的药物,我倒是可以在走之前做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