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杰巨大的哀嚎声从喉咙发出,那种痛苦不堪的感觉透过声音清晰传达,似乎某一瞬间声音里的痛苦都变得具体起来。
很痛,很痛!占杰以前当小混混的时候被刀子捅过,似乎都没有今天痛,真是痛彻心扉,深到骨子里,他的痛得冷汗都冒了出来。
南初睁大双眼,她没想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齐夕,居然还有这么凶狠的一面。
占杰痛感少一点的时候,还是大声吼道,“你对我用私刑,我要去告你!”
齐夕施施然低头,无辜地看着他,握笔的右手又举了起来,对着他后背某个穴位又是重重一击。
“啊——啊——”
“救命……救……命!”
听着占杰惨烈的叫声,南初都能想象这到底是有多痛。
占杰只觉得自己全身血管在那一刻被人硬生生拉起,然后分裂撕碎后又重新放回去。
占杰喘着粗气,等他再次缓过来的时候,脸上全是疼痛留下的汗水,他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
整个过程齐夕云淡风轻,似乎在做着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南初看得心里不停啧啧称赞,这心理素质,真是特种兵的好苗子啊。
齐夕重新坐回他对面的凳子,轻声问,“可以好好说话了吗?” 她把玩着手中的铅笔,觉得还是有义务告知一下他,“你也不用想着去验伤,我这手法有点特殊,验不出来。”
占杰打了个冷战,他现在看着齐夕都有种本能的恐惧感,忙不迟疑地说,“可以可以,你问。”
“当初为什么赶陈妈出来?”
“不是我赶人,是她自己脑子糊涂跑出去的,我也找了好久,没找到。”占杰矢口否。
“是吗?可我爸不是联系过你吗,住院这段时间你怎么又没来?”
占杰脑子转的飞快,“这……我……我媳妇儿不让我来,家里没钱。”
“你现在来是要干什么?”
“都是我媳妇儿让我来的,她说我妈藏了私房钱,家里有一本她的存折。”
“哦。”
南初皱眉看着占杰,刚才就一直在观察他,微表情太多,看起来就很不真实。低头凑到齐夕耳边,“他撒谎,回答问题的时候眼神一直往左边瞟。”
齐夕点点头,她不懂微表情,但也知道这人不老实。不过没关系,她也不会只听他一面之词,既然他提到了他老婆,那就去见见。
“给他松绑。”
占杰没想到这么快结束,绳子一松开就第一时间向齐夕袭来,还没靠近,就被南初一脚踹飞。
“哎哟!”
南初腿部功夫特别到位,一脚把他踹到了桌边,后背还撞到了桌角,痛得他哇哇大叫。
“你别挣扎了,只会让自己受伤更多。”
齐夕实在不明白,有些人怎么就不搞清楚自己什么能力,就莽撞地对抗。
可能是怕了,也可能又有什么新花招,总之齐夕说要去他家,占杰是全程配合。三人坐着他的车直奔目的地。
随着车子越走越远,齐夕眉头紧紧皱起来,“这路怎么越走越偏僻?”已经离开市区了,往城外的方向。
南初一手掐住占杰的脖子,“你家到底在哪?”
占杰吓得大叫,“哎,你别这么粗暴,我开着车呢,你想死,我还不想死。”
“别耍花招。”
占杰大叫,“我没耍花招,这是抄近道,走两公里就到我家了。”
南初放下手,让他继续开车,占杰这次没撒谎,确实到了一个位于城市边缘的村子,远处还能看到正在新建的楼房。
记忆中原主没去过陈妈家,但名字没错,村子就叫桃溪村。
城区新开发区部分地界涉及到这个村子,政府给的征地款让村子里的人一夜暴富,很多人建了新房子。
占杰把车开到了一栋青砖瓦房门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