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那青很肯定地说,“有人模仿……同样的字体而已。”
齐夕也想知道更多信息,拿出手机翻找那张照片,然后把手机递给那青。
那青认真地看着那张照片,久久不语。
齐夕问,“一样吗?看出差别了吗?”
齐夕自己习字多年,对文字很有研究,她不认为两封信的字体有什么差异。
她相信自己的判断,信就是同一个人所写。
良久之后,那青说,“是我弄错了,确实是同一个人。”
齐夕不知道那青说的是不是真的,但她相信自己的判断,“信是谁写的?”
齐夕肯定那青必然知道写信的人是谁,她不喜欢有人故弄玄虚。
那青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才慢条斯理地给出答案。“一个故人,或者说是一个死人。”
“死人?”齐夕气笑了,“我认识的人不多,除了我母亲,我不记得还有哪个故人已经去世。”
“你确定?”那青猜到她会这么说,并不着急,从自己的黑色Prada包包里拿出一个檀木盒子,没有打开直接推给齐夕,“看看吧。”
齐夕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对方只是抿着嘴浅笑。
盒子不大,方方正正,但雕刻有精美的花纹,还没拿过来就闻到了阵阵檀木的幽香,很温和的香味。
齐夕不知为何心跳突然加速,她有一种打开潘多拉盒子的预感,她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是好是坏她无法判断。
犹豫了片刻之后,她拿过木盒,当着那青的面打开。
“这是……”
齐夕惊讶地看着木盒里的东西。
一对和田玉龙凤牌,羊脂白玉色泽莹润油感十足,上面的图文她都异常熟悉。她拿在手里轻轻抚摸,然后翻到背面,那小小的刮痕刺痛了她的眼睛。
远去的记忆似乎一瞬间涌上脑海,狂风巨浪一般拍打着她的脑袋。
这牌子是她在那个世界里随身佩戴的东西,是她父皇吩咐宫廷匠人用西域进贡的一块羊脂玉精心雕刻而成,同料所出只雕刻了两块,一块龙牌给了她皇兄,一块凤牌给了她。
如果说有人仿造外形,但是背后的刮痕骗不了人,那是她十岁时和皇兄练剑时,不小心被他的剑划到后留下的痕迹。
这件事只有她和皇兄知道,所以说别人仿造也仿造不出来同样的玉牌。
因为差点伤到她,皇兄 一直很内疚,后来还送了很多各种各样的玉质挂件给她把玩,但这块凤牌她一直戴着,从未更换过。
齐夕愣愣地看着手中的玉牌,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说不出话来。
脑子混乱不堪,好像有一大堆的秘密向她涌过来。
那青看齐夕的表情知道她真的认得这玉牌,但这也正是那青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方,“那个人说只要把这东西给你,你就会知道,可是我奇怪的是,你怎么会知道呢?”
齐夕觉得眼圈渐渐温热,眼泪似乎要掉出来,强忍着平复心情,好一会儿后才调整好情绪,哽咽着声音问,“那个人是谁?玉牌哪来的?”
那青没有隐瞒,直截了当地告诉她,“我的养父,也就是把房子转到你母亲名下的那个人。”
“他人呢?”齐夕哑着声音问。
“死了。”
“什么时候?”
“十年前。”
那青每回答一个问题,齐夕的疑问反而更多了。
“他为什么要把房子转给我母亲?”
那青笑,“这也是我想知道的答案。”
“信呢?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