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缈,这僧人施的是什么术法?”
吹响长号的黑衣女子身旁,站着数名装束一样的黑衣人,而除了问话之人听声音是那金流外,其余几人竟然皆是胸口隆起的女子。
“这应是佛门幻术,具体音缈也不知。”
“幸亏你们小队也来支援,否则又将功亏一篑。”金流语声暗淡,仿若还未从失去伙伴的伤痛中走出。
“金流队长,我们隐族死了那么多同伴,如今你们五行队也只剩下你一人,这么做真的值得吗!”这时其中的一名黑衣人忽然问道。
金流似是不知该如何回答,沉吟半晌才说道:“墨画,我知你心意,这一切只能留给后人述说是非,我金流也只能祝福你们小队不要再夭折。”
墨画胸口起伏,好似还想说些什么,然而就在这时,却被一道声音打断。
“金供奉,接下来该你们了!”
几人寻声望去,却是一声华裘的草邙大王子,耶律孤鸿。
“大王子放心,若是对方再有高手出战,我等定会阻止。”
走到近前的耶律孤鸿微微点了点头,似是对这个答案颇为满意,然而他却是话锋一转道:“正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乃是上策,既如此,金供奉先行护的小王周全,接下来还看父汗的一步暗棋。”
片刻后,一只墨鸟跃然纸上,那叫做墨画的黑衣女子,张开樱口轻轻一吹,画中墨鸟竟然双翅展动脱离纸面,掀起一个细小的竹筒飞向空中,而看方向,赫然就是铁木城。
而此时的铁木城城头上,一身乌亮战甲的城主铁石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
“殿下,此事怪不到伊少侠身上,当日敌营的动静全城可闻,定是对方军中也有了不得的高手。”
任天荒一身金光灿灿的盔甲上,满是大片血污,与铁石相比起来,却是显得甚为狼狈,手中的方天画戟重重的向下一插,竟是有一小截生生的插入脚下坚硬的铁木里。
“只要他能回来,我就不怪......他!”任天荒还未说完最后一个字,堂堂虎狼男儿竟是声音哽咽,一双虎目中竟是流下两行血泪。
“爹爹......”
“夫君......”
红衣如火,掩饰了斑斑血痕。
素衣如雪,却染上了点点梅花。
任无悔与娘亲南宫海棠,均是上前一步,依偎在任天荒胸前,她们二人何曾见过,铁血平生的爹爹与夫君会如此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