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她听着各种仪器平和的响声,轻轻发问,“我都说了分手了,不求了,怎么还是上山了呢?那么大的雪,祁书言,你真的不怕死吗?”
没有人回应她,床上的男人依旧柔和,眉眼温润,只是脸色过于苍白。
“祁书言,你问我爱不爱,当时我真的不清楚。”
床上的人放在暗侧的手,悄悄蜷紧。
“我发过誓不见你的,可我还是想再看一眼,我真的是个很烂的人,对你的誓言,对伯母的誓言,都不能遵守。”
宴妮的声音很缓,轻轻的,像是怕吵到他,也是怕大声了,自己会失控。
“祁书言,见过了,我们就都放手吧,我现在明白了。”
她沉默了很久,独坐在这,听窗外风雪。
“不是爱不爱,是不能再爱了。”
宴妮安静的离开,只小心的,晦涩的,在他额头落下柔软一吻。
她心里压着的,是沉甸甸的爱,却也只能藏着,偷偷吻他一下。
“走吧。”宴妮合上门,表情很淡,像是没什么情绪起伏。
“真走了?”宋皎皎看她眼眶,没红,“真放下了?”
宴妮点头,迈步离开。
“宴姐,其实你这样不吵不闹的挺吓人,要不你多哭哭吧,情绪发泄出来,会好很多。”宋皎皎追上她,挽住她的胳膊,“要不然我晚上带你去喝酒?喝完痛哭一场咱们就翻篇了。”
“我想先休息一下。”宴妮觉得疲惫,吐出口浊气,“晚上再看吧。”
宋皎皎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