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三弟妹人在做天在看,我告诉你今天那二两银子就是鸣哥儿的,那可是给柱子的救命钱,劝你给孩子积点德,不该占的便宜别占。”江四妞看不惯严三婶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既然拿了鸣哥儿的钱就必须记他的好。
“这些年江老八拿了大哥多少银子,咱们现在缺钱救命,他还一点钱是应该的,说到底是他欠了严家的。”严三婶不服气。
如果大哥的钱没有全被拿去补贴江老八,今天就不会拿不出钱给柱子治病,大哥能拿出钱来,就不用求别人,而大哥是柱子的亲大伯,拿钱救侄子天经地义,不还也是可以的。
原本江一鸣不想斤斤计较的,那二两银子当做善事送给严三婶也没什么,毕竟柱子是四姐夫的亲侄子,他今天出这二两银子,让四姐夫在兄弟面前不至于被骂自私绝情。
只是严三婶不依不饶,非要扯什么他欠四姐夫钱,就理所当然的抹去他的付出,觉得他给再多也是活该,这就让他很不爽。
江一鸣始终带笑的脸陡然阴沉,眼神凌厉的盯着严三婶,“严三婶我不否认这些年欠了四姐夫许多,可我欠我姐夫再多又不欠你的,今天说破了天也是你欠了我二两银子,大街上大伙看到了。”
“所以你必须还我二两银子,限你一年时间内还清,否则我就去官府告你,至于我欠四姐夫的钱,我自会还给他,这是我和四姐夫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听到一年内要还清二两,严三婶嘴唇颤了颤,不甘道:“……那你要是不还呢,你自诩读了十几年书处处高人一等,说话可算话,真的会还大哥钱?
你若不还我也去告你,让十里八村的人都知道你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废物,我大哥被你吸血吸得一家子没活路了。”
江一鸣淡定的应下,“好,我一年内会还清这些年欠四姐夫的钱,你也要按时把钱还给我,不然到时我们就一起去官府讨说法。”
严三婶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差点厥过去,被严三叔一揽便无力地靠在他怀里。
“鸣哥儿你糊涂啦,跟她置什么气,你啥时候欠你四姐夫钱了?你四姐夫赚的钱想给谁就给谁,别人管不着,还啥还,不许提还钱的事,否则你就是看不起四姐,没把我当姐姐看。”江四妞气得跳脚,哇哇大叫。
“四姐你别生气,我就是心疼你心疼四姐夫,才决定要还钱,以前我还小,没能力赚钱,现在不一样了,我不仅要赚钱养家,还要让几个姐姐也跟着过好日子,我说到做到。”江一鸣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
“呵,说大话谁不会,吹牛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严三婶嗤之以鼻,压根不信。
“三弟妹好大的威风,把我弟弟贬到尘土里去了,说得好像你多能耐似的,除了耍嘴皮子你还有啥拿的出手的?以后三房有事就自己撑着,别来求大房。”江四妞说这话时眼睛是瞪着严木生的。
严木生讷讷的低下头,当自己是空气,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眼下他不想掺和进去。
严二叔和严三叔看着大哥又神游天外,置身事外,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怂样,气得心口隐隐作痛。
每次大嫂和妯娌骂架,大哥就装死,连和稀泥的胆子都没有,当初要是知道江家女如此厉害,他们就是死也要拦着大哥娶江四妞,她就是说书先生口中祸家殃民的狐狸精祸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