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是贾张氏含辛茹苦一手拉扯大的,平时对他不舍得骂,不舍得打,完全是又宠又惯,只要不涉及钱粮,贾张氏对他几乎是听之任之的。
这么些年下来,贾东旭跟着贾张氏相依为命,所以在他心里,贾张氏是亦父亦母的角色。贾张氏拉下脸来的时候,贾东旭会敬会怕她;贾张氏心情好的时候,贾东旭则可以说是无拘无束。
贾张氏一发声,贾东旭便乖乖的把剩下的钱掏了出来,贾张氏清点后发现少了一大半,她也没打骂贾东旭,转身就把贾贵的遗照翻了出来,让贾东旭捧着,跪在了贾家客堂的青砖地面上。
静谧的夜,月光透过窗户洒落在贾东旭身旁的青砖地上,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贾东旭感觉支撑在地面的膝盖越来越疼。终于,他心里的面子儿、倔强不重要了,酝酿了半响,流着眼泪哭求道:“娘,我知道错了,不该偷拿着家里的钱出去赌,您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贾张氏见到贾东旭低头了,噌的跳下了床,翻找着她纳布鞋的粗大缝衣针,嘴里念叨着:“戏文里常说:岳母刺字‘精忠报国’,才会促使长大后的岳飞一生精忠报国。我今儿个也要学那岳母,给我的心肝宝贝疙瘩儿,刺那么几个字‘不偷家里钱粮’。”
贾东旭眼见贾张氏握在手里那又粗又长的针,真被吓的哭了,心里带着疑惑,哽咽的问道:“娘,您要在我身上刺字,可您识字吗?”
“娘识不识字,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在你背上刺叉叉圈圈,那意思到了,你能明白就行。”贾张氏气哼哼的吓唬道。
“娘,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别这样,我怕,我好怕…”贾东旭把贾贵的遗照,往地上一放,跪行到了贾张氏脚下,抱着她的腿痛哭流涕,嘴里不停地说着忏悔的话。
贾张氏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犹如孩提时讨奶吃的模样,不由得心里发酸,贾东旭从小到大成长的一幕幕场景,在她脑海里出现了,她顿时悲从心底起,手里的针被她扔的老远,抱着贾东旭的头就哭…
话说何雨柱,自从有过了自行车,突然之间出门都要靠11路,他是哪里都觉得不对劲,借着和娄晓娥出去逛街、买买买的机会,又买了一辆自行车,顺道去公安所办好了自行车行车执照。
何雨柱和娄晓娥毕竟是竹马青梅的少时玩伴,加上现在两人已经领了结婚证,两人相处每多一分钟,就让他们愈加的如胶似漆,两人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一起。不管是去四合院里的何家,还是去娄家的豪宅别墅,他们都觉得待着不自在。
八达岭长城、圆明园遗址、颐和园、天坛、什刹海、故宫…成了两人相处最好的去处,他们潇洒的骑着自行车结伴同行,手牵着手迈步在四九城随处可见的国槐树下,欢声笑语时时与他们相伴,美好的未来正在向他们迎面走来。
时间过的很快,何雨柱无忧无虑的过着每一天,可随着摆喜酒日子的到来,何大清、李翠兰则忙的不可开交,他们准备着喜被、结婚窗花、红包、鞭炮炮竹、喜糖、烟酒、各种菜及枣、瓜子花生等。虽然何家不缺厨师,可何雨柱结婚,父子俩谁都不方便去出手,何大请就请了一个知根知底的厨师,又请四合院里忠厚老实的大婶大妈做帮工…
何雨柱以为到了摆喜酒的日子,把娄晓娥带回家,一起吃个饭就算正式结婚了。这天清晨,他照旧睡着懒觉,突然,一阵阵整齐划一的自行车铃声,刺破了四合院宁静的天空。
随着铃声消失,何雨柱被人从床上拎了起来,一群人催着他洗漱。何大清、李翠兰看到院里呼啦啦的挤满了身穿自然色服装的年轻人,还人手一辆三八大杠,粗看之下估计中院还挤着人呢!
他们连忙回屋拿出了喜糖、烟来,何雨柱睡眼朦胧倒饬好了自个儿,走出东厢房一看,整个人吃惊的都傻眼了,惊呼道:“哇超,哇超,这是谁组织的啊?”
“呵呵,柱哥,哥几个朋友多,他们听说您要结婚,这不,大家都想着来凑凑热闹,来讨杯喜酒吃吃。您放心,这贺仪啊!咱都准备了…”一位活络的兄弟,带着热乎劲道。
“你们可真行,哥原本想着低调呢,哎,那就只能这么着了。”何雨柱嘴上无所谓,心里那个得瑟“呵呵,这帮王八蛋,还知道给我撑场面儿,不枉费我当初不惜命的相救…”
何大清、李翠兰见到何雨柱准备去娄家接娄晓娥了,连忙把准备好的几条烟、一大袋喜糖、鞭炮炮竹,交到了围在何雨柱身边的几个小年轻手里,并关照他们:什么情况下发烟派送喜糖,什么时候该放炮竹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