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易中海心里,秦淮茹的本事可不是一丁点大。
他自以为是的想着:新房子离四合院不算远,秦淮茹找过去不难,就让她慢慢找吧!大门上锁,秦淮茹进不去家里,肯定会在院子里哭哭啼啼的卖惨示弱,然后引来热心人帮她开门。
可易中海忘记了,新买的房子在大杂院里,人家根本不认识什么秦淮茹。再说,大张旗鼓的搬了新家,哪有第一天就回四合院找人帮忙撬门溜锁的。
易中海离开大杂院,抱着收拾秦淮茹一顿,好让她以后消停点的想法去了车站,坐上了开往他祖籍地的车子。
有诗云“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 离开老家时还是孩童的易中海,再次踏上这片土地已是古稀之年的老人。
经历了旧社会的兵荒马乱,很多人家流离失所,易中海在家乡走了一圈,远亲没找到一个不算,都没人有印象曾有过一户易姓的人家。
原本易中海还想学贾张氏,到了手脚不便的地步,回老家养老,度过他最后的一程。可摆在他面前的残酷现实,彻底的断了他最后一丝奢望。
大失所望的易中海,回了四九城却没回家,反而去了贾家的老家,等他到了送贾张氏去的村子,那还有什么贾张氏,只有一个黄土堆在等着他。
易中海望着不起眼的土堆,一股同是天涯沦落人的酸楚悄然而至,让他感同身受般的放声大哭。
他的情绪宣泄完后,去拜访了照顾过贾张氏的几位贾家远亲,送上了一些钱以示慰问。离开了那村子后,易中海漫无目的的在四九城郊散着心。
话说秦淮茹,等到了第二天晚上,还是没见易中海回家,厚着脸皮去了小槐花家所在的院子。敲开了门,大块头见到丈母娘来了,客气的打了声招呼避去了外面。
“邋遢妹”尴尬的喊了声秦大娘,算是打过了招呼,在一旁自顾自的逗弄那个不明底细的小女婴。
而小槐花把秦淮茹当成了空气,一言不发的在屋子里瞎忙。此时此刻,小槐花的脑海里全是对秦淮茹的恨。
小时候,贾家不管是老还是小的,那个心情不好或者受了气,她这个最小的就是出气筒。
大点了,老差小的,小差她这个最小的干活,年纪小做不好事,轻则被骂重则被打。
秦淮茹这个当妈的,从来都是视若无睹,未曾替她讲过一句话。
好不容易上班挣钱了吧,工资被她全忽悠走;嫁女儿收取高价彩礼费,害她嫁进大块头家后,就要陪着还债;日子稍微好点,好不容易攒点钱吧,又来骗走…
面前这个中年妇女,简直把她当成了取之不竭的矿藏,这人绝对不是她的妈妈,是不管她死活、贪得无厌的恶鬼。
秦淮茹见小槐花的神色越来越冰冷,摸了摸贴身藏着的几百块私房钱,心里感觉好受了些,自找了个落场,匆匆离开了小槐花家。
街面两旁国槐耸立,秦淮茹习惯性的来到了四合院。两天没到四合院,里面变得黑灯瞎火,她一路往里走。
在后院凉亭里闲聊着的何大清、李翠兰,见到是秦淮茹,何大清担心秦淮茹是来生事的,先声夺人道:“秦淮茹,给你们家的钱,算是够多了的。你们既然搬走了,往后,别再来四合院了。我们快睡觉了,你赶紧走吧!”
不管秦淮茹嘴里说的什么,何大清手里拿着外院的门房钥匙,由李翠兰陪着,把秦淮茹撵出了四合院。
这两天,秦淮茹没休息好,加上提心吊胆的,离开了四合院觉得有点乏。她随便找了个干净的屋檐坐下歇息,想缓过神再回新房那里等易中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