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我总觉得安心,父亲年富力强,爷爷亦是老当益壮,等到后来,他们都老了,我才猛然惊醒,往后该我替他们背东西了。
电视机回来以后,却是没有接收机,一打开全是白色雪花。
迫于无奈,只得借用大伯家的信号传输,我也不理解那是怎么做的,但印象里,有时候那样就能看到一些彩色的画面。
后来,自己家也安了卫星锅盖,有了接收机,大伯家也盖起了新房,我却对于那硕大的电视,暂时失去了兴趣。
绕是如此,还是有在电视中学到了些许知识,导致我最开始,想要练练手,就把字写在了家中的碑上。
家中那块碑放了很久,我们当地要用许多石料,为死去的老人做墓,而提前把一切弄好,俗称“安山”。
“安山”时,运回那些石块和石碑还要请人帮忙,顺便也摆了一两桌,让大家吃饭。
当人死后,便埋进当初已经选好的地方,在这故土下长眠,保不准哪一天,再也没有人记得。
父亲回家做了许多事后,村子里的小学开了,他便送我去了那里。
那年头,我连幼儿园都没有听过,只知道那叫学前班,并且对于读书的重要,全然不知。
零零散散十几个学生,所有的课程都由一个老师教授,其实并没有记住什么东西。
而且很不幸,那一次入学,仅仅一周,村里的学堂便戛然而止。至今我都不明白为何,农村的孩子想要求知,确实要相对难一些。
求学中断后,我的年纪依旧很小,父亲好像也又一次离开。
等到他再一次回来时,他又亲自带着我去了隔壁村里公立的小学,很多细节早就忘得一干二净,我只记得,那年我六岁,进了学前班。
不管是新的学校生活,还是父亲那四处漂泊打工的经历,都让我对于未来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毕竟那时候,许多事都不懂,只觉得那一幕幕现实,仿若遥不可及的幻想,就伫立我们长大后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