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过后,大地焕然一新,众人踏门而出。
魏建超脱下了甲胄,背着包裹,便装而出。他换了一身黑色长衫,斜背一杆长枪,由于他身材魁梧,更加显得威风凛凛。
温奎赞叹:
“江山如画将军俏,潇洒英姿令人爱。”
魏建超笑道:
“行,老温。”
许善超细细打量魏建超,说道:
“这身装扮挺俊啊,什么时候找个小姑娘啊?”
魏建超说道:
“找着小姑娘的时候就找着啦。”
朱顺拍了拍魏建超肩膀,说道:
“可以,可以。”
魏建超回道:
“行,顺遂。”
朱顺笑道:
“没想到建超这么会说话啊。”
魏建超说道:
“太客气了,都是自己兄弟。”
温奎拍了拍魏建超肩膀,哈哈大笑,说道:
“咱们走吧。”
一行四人,便缓步行走在这林间小路之中。
雨过横塘水满堤,乱上高下路东西。
雨后,众人来到一处翠竹林中,竹树也鲜亮如新,是雨水洗尽了所有的尘埃啊。
一处,石拱桥旁,芦苇随风摇曳,倩影婆娑,百尺柳条轻拂过清澈明净的河面,柳色尚不是深青,只是浅浅的黄。柳条未必垂到了水中,是因为水中的柳影将它拉长了,犹如一幅水墨画。
一行四人缓步行走在这水墨画当中。
拱桥上,温奎和魏建超走在最前面,一边走一边聊。
朱顺牵着毛驴和许善超走在最后面,朱顺环顾四周,突然停下了脚步,趴在拱桥栏杆上。
许善超也停下脚步,疑惑问道:
“怎么了?”
朱顺回道:
“这里真的很美。”
许善超也停下了脚步,和朱顺一同趴在拱桥栏杆上,回道:
“不知再过十年,五十年,一百年这里还能是这般模样。”
朱顺感慨道:
“不确定啊,人生匆匆数十年,谁都不确定会变成什么样。”
许善超说道:
“对啊,谁都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一切都是未知啊。”
朱顺说道:
“这和生老病死一个道理,我们若离世几十年,几百年会有谁记得我们呢?这里也一样,几十年,几百年可能就没有人会知道有这个地方。”
许善超和朱顺两两无言,就这样静静地趴在拱桥栏杆旁,看着远方,看着河流,看着柳叶芦苇,看着这般美景。
朱顺说道:
“这里真的好美,我想将这般美景记录下来。”
说罢,朱顺便从毛驴背后的包裹中抽出了纸墨笔砚,架在毛驴背后,挥动着毛笔,蘸着墨汁,宣纸之上作起了画作。
他的手握在毛笔的后端,仔细端详了一会这般景象,便抬起毛笔挥动起来,他的手腕灵活的弯曲着,手背上的青筋也愈加明显起来,许善超就这样静静的看着。
他用画笔构绘出行云流水的河竹;用颜色闪耀出天地万物的生命;用着炫墨的纸张,将心印在纸上。
片刻后,一副美丽的景象,便缓缓浮现在宣纸之上。
许善超看到这幅画,赞叹不已。
许善超说道:
“没想到啊,你还会这个啊。”
朱顺笑道:
“年少之时,村中有个书画先生,那书画先生是个老者,很慈祥的一个爷爷。我没事,特喜欢去他门口,看他作画,时候大了就会了。”
许善超问道:
“现在那爷爷还好吗?”
朱顺显得很忧伤,许善超注意到了,连忙圆道:
“怪我怪我。”
朱顺笑着看向许善超,说道:“没事的,那爷爷他走了,但是我忘不掉他。”
温奎和魏建超闲扯了一路,这才注意到,有两个人没跟上。
温奎说道:
“我去,他们跟丢啦,魏兄弟,咱们回去。”
魏建超说道:
“行,老温。”
随后二人便快步向回跑去。
朱顺说道:
“怎么样啊老许?”
许善超竖起大拇指,赞叹道:
“妙笔丹青啊!”
朱顺笑道:
“过了,过了。”
远处,声音传来,只见温奎在前面快步跑来,魏建超跟在后面。
只听见温奎摆着手喊道:
“朱老弟,许老弟!”
朱顺和许善超转过头,摆了摆手,喊道:
“建超,温大哥!”
温奎和魏建超跑到拱桥上,低下头,双手摸膝,气喘吁吁。
温奎说道:
“你们两个干什么呢?”
魏建超说道:
“不行了,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