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昕澜连忙上前,用手把她娘嘴里的那些干草给一点一点的给掏出来。
“呕呕呕……”
嘴巴得到解救后的高氏,她人在那不停地干呕,难受的样子看着老太太紧皱眉头。
“王氏,你让人打的你二弟妹?”老太太语气不善地看着王氏。
“祖母,我娘可没有让人动手打二嫂,明明是二婶找打。”萧佳宁出声替她娘说话。
二婶可不就是找打吗,明知道表哥身上有伤,还要抢表哥的板车。
“您给我闭嘴,哪都有你!”
老太太呵斥萧佳宁,后者却满脸不服气。
“祖母,我又没有说错为何要闭嘴,本来就是二婶找打好吧。”
“明知道表哥身上有很重的伤,她却要过来抢表哥的板车,二婶这是想要表哥的命呀!”
“秋菊与夏荷可是战王府的人,她们二人忠心护主又何错之有?”
萧佳宁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直听得老太太脸色越发的难看。
“啪!”
老太太甩了王氏一个耳光:“你就是这样教育的女儿的?”
王氏手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老太太。
“娘!”
萧佳宁怒火中烧,眼眸通红地看着老太太。
“我又没有说错,祖母凭什么打我娘?”
“还是说,我说中了祖母的心事,祖母这是恼羞成怒才动手的?”
“你,你……”
老太太被萧佳宁给气的不轻,手捂着胸口,嘴里不停地道:“孽障,孽障,你这个孽障,我们萧家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个忤逆不孝的孽障来!”
“母亲,此言差矣。”
却不想,这时一道男子的声音突然响起,原来是萧怀醒来后听到这边的动静,慢慢地赶了过来。
他本就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对于刚刚发生的事情,他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母亲不顾及莫寒的死活,竟然去抢板车。
“老大你醒了,真是太好了,你快来管管你媳妇跟女儿,她们母女这是想趁着你昏迷的空档,非要气死我这个老婆子不可呀!”
老太太看到萧怀醒了后,眼中闪过一抹得意,以往这个儿子很是听话,她让他往东绝对不会往西,今日定然会乖乖把板车让给她。
“将军,人是我们姐妹二人打的,这一切都与大夫人无关,还请将军不要责怪大夫人。”
秋菊与夏荷连忙开口,担忧萧怀会因此怪罪王氏。
“母亲真的要抢走板车?”
萧怀并没有开口训斥王氏母女二人,黝黑深沉的眼眸直直地看着老太太,只看到老太太心虚。
“我,我年纪大了走不动,你二弟妹也是想着母亲若是坐着板车赶路,人也能够轻松舒服一些,不然就凭母亲这么哒的年纪,根本就无法活着走到西北边境。”
老太太把这一切都推托给高氏孝心上,与她本人没有一点关系,就算旁人若是想要说些什么,也只会说高氏是一片孝心。
萧怀点点头:“母亲说的对,可是莫寒 身受重伤,此刻还陷入昏迷中……二弟妹一片孝心,儿子很是体会,只是不知母亲哪里也身受重伤?”
老太太:“……”
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他是故意的。
他明知道自己没有受伤,却偏偏要这样问。
目的还不是让自己主动作罢,如果自己执意要板车,岂不是有不体恤晚辈,故意不顾君墨寒死活的嫌疑吗?
高氏的孝心固然重要,可也不能不顾及君墨寒的性命。
“母亲没有受伤,母亲过来就是来叫你二弟妹回去的。”老太太只得开口道,心里憋屈的要死。
“多谢母亲体恤,儿子带莫寒在这里谢过母亲。”萧怀抱拳行礼,视线看向一旁的高氏道:“二弟妹一片孝心母亲已经感受到了,只是莫寒那孩子比母亲更需要板车,若是高氏实在觉得愧疚,不如就与二弟夫妻二人轮流背着母亲赶路吧,大哥身上有伤有劳二弟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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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就是,你若是真的有孝心完全可以背着老太太赶路,无需来抢他人的板车。
“我,我……”
高氏刚想说,她哪里背的动,就听萧怀继续道:“二弟妹,这是不想背着母亲赶路吗?”
“还是说,二弟妹口中的孝顺根本就是假的?”
“好了,你的孝心母亲已经知道了,母亲饿了你去弄些吃的来。”
老太太没有给萧怀继续开口的机会,出声打断了他的话,给高氏一个眼神让她赶快离开。
虽说如今是在流放路上,他们对名声并没有那么看重。
可也不能传出,他们逼死君墨寒的话来。
出京的一幕,她如今还记忆犹新,若是让人得知是他们逼死了君墨寒,他们恐怕会让人给撕碎了不可!
老太太不但惧怕君墨寒本人,她还惧怕君墨寒在百姓心中的份量。
老太太与高氏几人离开后,王氏过来搀扶着萧怀:“夫君,你如今怎么?”
王氏很想说,你如今怎么不听老太太的话了,以往在京城老太太只要不是太过分,他都是听之任之。
这也导致,二房三房越发嚣张的原因。
“夫人,以前委屈你了,那时我为了国公府安定……不想多生事端,凡是他们要求不过分,为夫都会依着他们。
可今日她竟然来抢莫寒的板车,这根本就冲着莫寒性命来的,也是从这一刻起我才醒悟过来,有些人根本就不值得。”
可不就是不值得吗?
王氏小声地嘀咕一句。
“夫人,你说什么?”
“没有什么。”
这边秋菊夏荷二人,却对暴打高氏的事情开心不已。
“我们做个石锅出来,也好烧些热水给主子喝。”秋菊提议。
“好,我这就去找石头。”夏荷附和,觉得秋菊的提议不错。
“我可以帮你们打磨石头。”流星举着自己没有受伤的手,说自己可以帮忙一起打磨石锅。
“那就辛苦流星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