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胡蕴川和蓝若深根本不难于此,也懒得和他计较。
夜里蓝若深沐浴更衣后,带着水汽,坐在紫檀木银镜台前,对镜自顾自的梳头发:“明儿老太太让我陪她用早膳,你是早上与我同去,还是自个儿用,若忙就不必管我。”
胡蕴川在他对面的横榻上打算盘看账本,写写画画,闻言不高兴:“我当然和你一起去了,话说,这怎么还没完没了了?别告诉我她突然想对你好了,送那么多显眼的东西,怎么看都是竖了个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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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蓝诚私自扣竹园的多项份例,脸一黑,骂道:“等胡爷我忙完这段日子,你看我怎么收拾这个王八羔子!”
“噗,说的不错,随你收拾,他定然不是你的对手,蕴川,不提这个,明日是去商量长姐的婚事,你可知她要许给谁?”
“大小姐高贵无双,哪位仁兄这么有福气呀?”胡蕴川阴阳怪气,一点都不感兴趣,聚精会神的查账目,随口一问
“东省巡抚唐禾望唐大人。”
“从二品的大员年龄不会小,你姐姐嫁他不可能做妾,难不成他死了老婆?”胡蕴川敏锐的抓住重点。
闻竹与乐鱼已经将蓝若深的耳垂用黄豆粒揉成薄薄一片,动作轻柔的涂上药酒,小心翼翼的问蓝若深:“主子,可行?”
“嗯。”蓝若深点头示意他们继续动作,接着说:“填房也算正妻,我祖母与父亲千方百计挑来的望族贵婿。”
耳垂刺痛,淬火银针已经穿透薄肉,渗出鲜血,蓝若深却跟没感觉般对镜笑的冷心冷肺。
这唐禾望虽然是东省百年名门望族族长嫡长子出身,可他年近五十,房中十八个姬妾,膝下有死了的两个妻子留了三个嫡子两个嫡女,姬妾生的庶子庶女也一大堆,最大的比蓝静贤年岁还年长些。上辈子,他煞费苦心帮蓝静贤推了这要命的婚事,谁想蓝静贤竟怨恨他,后来无数次联合张氏害他,在司徒炎面前诬告他,更别提重生后,在他生死一线的时候落井下石了,一幕幕历历在目。
呵呵,长姐,你放心,我尊重你,祝你如愿以偿。
“主子,请您挑选。”乐鱼端着托盘,里面盛放着数对精致的流苏耳环。
蓝若深挑了一对儿绿玻璃树叶的银针耳环,闻竹小心轻柔的替他戴上,他自己佩戴上同套的绿玻璃竹节儿手镯,冰清嫩绿,透可见丝,清新别致好看极了。
“累死我了,终于干完活了!”胡蕴川这时已经清盘好了账本,撑懒腰起身,看到蓝若换了身缥纱寝衣,层层叠叠的淡绿纱里头是色泽艳丽的翠虹缎,既华贵典雅,又缥缈如云,天鹅般的秀丽颈后还系着玉白肚兜儿带子。瀑布般的青丝全盘起来,后髻簪了对儿缠丝纯银镶宝坠珊瑚珠的小扇子,此时他正用笔饱满的沾了玫瑰胭脂染唇,神态专注,有如水玉般的泪膜在眼珠上流转,不甘屈辱种种情绪糅杂。再往下看,他下半身内衬穿的是百褶长裙,流苏厚底儿苏绣鞋。
“媳妇儿,你没事吧?”胡蕴川眼珠子都不会转了,本来想赖着美人贴贴抱抱撒娇耍赖的,这下也不敢了,往后退了两步,吞了口水。
他不是垂涎,他是吓得,当然也有惊艳,他本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