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侯爷很及时的呵斥:“都给我闭嘴!”
他看向呲牙欲骂的胡蕴川,蹙眉:“行了,胡小子脾气还是这么冲,你二弟不过开个玩笑,老二你玩笑也得有个度,没得丢了蓝氏一族的人!还不跟你哥夫赔礼道歉!”
蓝诚脸上热辣辣的,不得不偃旗息鼓,悻悻地瞪着胡蕴川,抱拳作揖:“小弟冒犯了大哥夫。”
胡蕴川皮笑肉不笑对着蓝诚斜眼挑眉,对着着蓝侯爷恭敬行礼:“儿婿告退。”
大步流星的离开山海院正房,门口守着大管事王彬,胡蕴川直接随手扯下腰间佩戴的小物件儿丢过去,正好砸王彬头上,王彬捡起来发现是块镶宝赤金玦,又疼又欣喜,忙谢恩。
胡蕴川只轻飘飘道:“王管家辛苦了,打酒吃。”就迅速离开了。
蓬乡县主已经吓得脸色惨白,蓝诚也告罪,赶紧扶着蓬乡县主回去稳胎了。
蓝侯爷头疼不已,忍不住对进来的王彬吐槽:“我怎么生了这么个蠢儿子,娶了个蠢儿媳,没事儿招惹那块爆炭干甚?”
王彬转了转眼珠子,笑:“侯爷宽心,胡爷要是喜怒不形于色反而让人担心,如此倒也简单,主子叫小的来有什么重要事吩咐?”
蓝侯爷一想也是,点点头:“你去我的私库里支六千两银子送去竹园,交给胡小子做生意,不必走公账。”
王彬忍着惊讶,恭顺道:“是。”
蓝侯爷慢条斯理的翻阅兵书:“张闻犯错被老大处置了,本侯不能寒了老人儿的心,让他外甥赵双跟着胡小子吧。”
赵双那小子贼精贼精的,一直在侯爷外院做二等使唤小厮,侯爷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制衡胡爷,张闻是赵双的舅舅,被大公子按照家法处死,那赵双必定会恨上大公子,不会真心服侍胡爷,反而会监视胡爷。
胡爷擅经商,又得了侯爷一半儿欢心和信赖,身边位置是个肥缺,让赵双占了岂不可惜?
王彬摸着兜里滚烫的金玦,想起了一个瘦弱的背影,鼓鼓气儿,附耳悄声:“侯爷,恕老奴多嘴,那张闻吃里扒外,留着他外甥,到底是个祸患。”
“记恨也记恨不到本侯头上。”蓝侯爷稳坐钓鱼台。
王彬小声:“侯爷,事无绝对,不如放个真正可靠的人。”
蓝侯爷沉思后颔首:“说的有理,你说谁合适?”
王彬赔笑:“我那老小子今年十四了,也该历练历练了。”
蓝侯爷想起来了:“你家小儿子哦,服侍在老二前院那个克儿?”
王彬满脸笑褶:“是克儿,难为侯爷这等尊贵还记得我那贱小子?”
蓝侯爷点头:“那倒是个聪明伶俐的,就他了。”
蓝诚和胡蕴川不和,用克儿和赵双一个理儿。
王彬松口气,马上去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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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馆院门前,蓝诚正送陶太医离开。
陶太医是水郡王的心腹,在太医院更是排行前三的老国手了。
蓝诚拱手作揖,桃花眼风流谦逊,礼贤下士:“陶太医是郡王府信赖的老人儿,今儿不是什么大事儿,还让您劳碌,一点小心意还请您收下。”
说着他身边的金豹塞给陶太医一锭银元宝。
陶太医淡淡的,根本没把这点银子放在眼里:“二爷请留步,照拂县主的胎是下官的本分,告辞了。”
说完带着两个小药童儿离开了。
蓝诚留在原地非常尴尬,这时金豹把银锭归还,他怒看金豹,直接砸了银元宝:“没用的东西!滚下去!”
金豹偷乐,赶紧捡起来银锭退下。
蓝诚满肚子的火气,就往外书房方向走。
今儿倒霉不顺,上午被胡蕴川那蛮子气,这会儿又被陶老头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