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旗忠皱眉:“胡大人,你敢威胁朝廷命官?可曾想过本官与殷大人可奏报圣上,撤了胡家的兵权?”
胡蕴川满脸惊喜和不可置信:“有意思,我说冤枉我的人,我家里人给我出气而已。怎么你偏偏联想到威胁上去了?你现在何尝不是用裁撤兵权来威胁我?难道参兵大权是你曹旗忠和殷四海说裁就能裁的吗?你俩好大的能耐啊!这般心术不正,能左右朝廷用兵,呵呵,曹尚书,你怎么不干脆上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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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旗忠哑然,又上火又恼恨,看向殷四海,眼神交换。
他们心中都起了动刑的法子,却不敢实施,深恨那‘免死铁卷’!
殷四海额角冷汗流淌:“你胡诌什么?!本官与曹大人不过是提醒你!白羽欢此人的话不可尽信,让他继续表述,我们再做审判。”
胡蕴川一派镇定自若,指着白羽欢:“好,你说你记错了,我现在问你,你既是我的好友,那么总该知道在胡家的本名吧?我与几位兄弟关系怎样?”
白羽欢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什么本名,你就叫胡蕴川……你休要下套骗我!”
胡蕴川道:“北省的人已经到了吧,大人传了,一问便知。”
很快,胡禄和胡青园的副官王贵被宣至堂上审讯。
胡禄道:“我们家三爷,的确是刚刚收养不久,为了与蓝氏联姻,特特换了名字,原来是按照胡氏排字儿,唤作青牛,大爷胡青云,二爷胡青园。”
王贵掷地有声:“从未见过胡家有这号人物,若大人不信,我胡氏全部族人皆可作证,我们大人也可当庭作证,我家大人好歹也是在京五品武官儿,若蒙受不白之冤,污蔑了我胡氏忠烈一族的名誉,我们势必会联合蓝大人以死上书,请求圣上做主,还我三爷清白。”
“小人小人字字属实……”白羽欢还在嘴硬,但气息已经不稳。
曹旗忠见势不妙,三角眼亮了亮:“犯人有些不适,把他带下去,叫郎中给他看看,等会还得上夹棍。”
白羽欢吓得,瞬间栽倒在地上昏死过去了。
“慢着,我说曹尚书,他走了,他的罪名怎么定?我与他本来就没有关系!你想替罪犯逃罪,都压在我身上吗?你是受了谁的指使?王贵,胡禄,你二人都给我好好看着,一个一个的记下来,我无缘无故的死了,找他们算账就是了。”
曹旗忠脑子直疼的要炸裂开:“那你说说,白羽欢为何出现在你的横波庄里?”
“庄子那么大,人口又多,你敢确定你的庄子里一个偷鸡摸狗的都混不进去吗?你敢担保吗?”
曹旗忠慌了:“本官当然……当然敢……那你也有罪!”
“一码归一码,如果他是非法入侵,那要算入侵的罪,他做的事,与我何干?这监管不力,自然不会落在我头上,何谈窝藏?”
胡禄道:“若说我家三爷窝藏,那我胡氏仙去的忠义大将军,曾经活捉混入军营的细作三名,难道也算窝藏谋逆?”
几位主子再三强调一定要保住三爷,他自然尽力,胡家好不容易能起势,决不能被人打入泥里!
曹旗忠哑口无言,他若是说算,胡蕴川一定会说他居心不良。
眼看着一项项罪名推翻,殷四海的背后已经汗淋淋的,暗暗看向司徒炎,指了指位置,笑道:“本官身子有些不适,殿下来主审吧,本来也是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