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彬命人把皮妈妈押上来,皮妈妈的样子令除了蓝嵩之外的众人都吓了一跳。
原本张扬雍容的侯夫人身边的第一管事嬷嬷,成了个血葫芦,满嘴的牙都被拔了,舌头也断了一截。
“侯爷,皮妈妈要咬舌自尽,看管的人发现时,她已经咬掉一半了,府医用药粉止住血,保了半条命。”
原来,是蓝嵩之下令酷刑审问,那金癞子早就跑了,皮妈妈自己百口莫辩,受不住酷刑,想要自尽。
这下可好,“哑”无对证了,罪名落在皮妈妈头上,摘不到,张氏也逃不脱嫌疑了。
李梦莺这时醒来,得知自己孩子没了,哭的撕心裂肺,扑进蓝嵩之怀里要孩子。蓝嵩之这等薄情自私的小人都被李氏的情绪带动,眼眶含热泪,心脏沉痛,再三强调:“莺儿,你放心!为夫一定给你个交代!”
张氏还以为奉献皮妈妈一个出去就行了,忙顺应着话头:“妹妹,你还年轻,还会有孩子的,皮妈妈那个贱婢,侯爷定杀了她,抛尸荒野,给你解气!”
“侯爷,妾自愿下堂,让哥哥接我回去!祝愿侯爷与张夫人,白首偕老!我这就回李府自杀,陪我那苦命的孩儿去嘤嘤嘤……”李氏当然不许张氏糊弄过去。
蓝嵩之焦头烂额。
这时,蓝嵩之的属下玉书搜到张氏房里匿藏在床下痰盂儿夹层的堕胎药以及太医院周太医的三千两银子,每年孝敬周府的私交往来收据。
周太医正是当年给蓝康看病的太医,高烧本不是什么重症,周太医却活活给拖成了傻子。
“你个贱人!”蓝嵩之目眦欲裂,感觉自己这些年被当成猴耍。
“侯爷,妾身是清白的,嘤嘤嘤……都是他们害妾身!”张氏已经满头细汗,抱着蓝嵩之的腿,被蓝嵩之一脚踹开。
这时,阮嬷嬷跪下:“侯爷,老奴有要事向您禀报。”
“说!”
阮嬷嬷拿出一只精美的珐琅镶琉璃花的小匣子,打开奉给蓝嵩之。
只见里面全是粉色的花印香草宣信纸,写着各种肉麻的情话,落款统统是“周家檀郎”“诗诗妹妹”。
原来,周太医与张氏是旧相识,本来是要定亲的,结果张氏攀了高枝儿,后来再续“旧情”,利用职务之便,在蓝侯眼皮子底下偷情多年。
张氏颤抖着,魂不附体,反应过来,跟母兽般扑过去抢夺:“你这个贱奴!!侯爷!妾没有!这个贱奴栽赃陷害妾!”
“太太恕罪,如果不是太太一再逼奴婢害莺姨太太,奴婢也不会背叛您,您要做恶事,您自个儿担着,恕奴婢不能从命,也请太太饶过我那小孙女儿,我愿意以死谢罪!”
说着,阮嬷嬷拔出藏好的匕首,对着胸口一扎,鲜血喷了众人一脸,当场身亡。
蓝嵩之绿云盖顶,咆哮一声,踹烂了桌子,撇下已经吓呆的李氏,推开惊叫捂眼的丫鬟婆子,抓住张氏的头发,“啪啪啪”就是几个耳光。
拽的张氏头皮都掉了一块,如同待宰杀的鹌鹑,瑟瑟发抖,神态却是昂着头,诡异的不眨眼嘲弄般死死看着蓝嵩之,牙齿掉落一半,吐出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