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银妈妈带了两个床帐嬷嬷来教蓝静贤规矩,把妙贤娘子的“艳名”传了出去,立即有人响应来“梳弄”蓝静贤。
把原本清净朴素的道观装饰的花红柳绿,摆上好些富丽陈设,还把蓝静贤的寝室仔细的打点了一番,换了一张睡四个人都绰绰有余的鸡翅木雕花的架子床,挂了鸳鸯戏水大红绸缎的床帐、百子送福的石榴绫、绿锦燕喜合欢被褥。三五日间,引着十几个富家老爷、官家子弟前来。
他们见妙贤娘子生的美若天仙,个个柔声细语,恭维求爱。
蓝静贤受用不已,可她到底是小姑娘家,有大家小姐的矜持和傲气,始终不肯答应“梳弄”。
其实蓝静贤琴棋书画资质都平平,达不到才女的境界,就喜欢男子捧着她,却不给任何甜头,如此下去,已经有些恩客不来道观了。
这才刚刚开始就流失了恩客,银妈妈心急如焚,怕坏了极妙道观的名声,找了老姐们儿商量对策,辛嬷嬷坏笑:“这有何难?”
二人商量后,于是在想要梳弄的恩客里择了孔员外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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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孔员外出了整整五百两银子梳弄妙贤娘子,乃是所有竞标恩客里价码最高的,可他人也最粗俗难看,一脸七八个黑痦子,身材肥硕高大,年过四十。
可那人牙子和老鸨哪管这么多,她们在极妙道观设宴。哄骗蓝静贤,将她浓妆娇艳打扮的如同新娘子般出席,叫上几个姐儿一起陪着孔员外。
几人一起灌醉了蓝静贤,银妈妈给蓝静贤喂了加了料的“解酒汤”,剥的光洁溜溜,裹着红纱,辛妈妈和其他几个姐儿七手八脚的抬上榻。
孔员外垂涎三尺,饿虎扑食。
牡丹花朵盛放到糜烂,渐有败落之势,花蕊断裂凋零……
蓝静贤尖叫,挣扎却浑身无力,反叫孔员外更肆意。
次日上午,蓝静贤才醒来,看着白布上的落红,红肿如桃般的美眸泪水不停地溢出。
目光冰冷绝望的扫过身侧的肥猪恶汉,捂着脸,哽咽难止。
更觉得自己红颜薄命,破了身子,日后在官宦豪门如何行走?
不如一死了之,悬梁?或者服毒?
蓝静贤身上忽然一寒,到底没有那个骨气。
是了,她已经被她那无情心狠的爹爹、祖母、大弟撵出去了,她只能靠自己闯出一条血路了。
她凭什么死?就当是被狗咬了,她也得了快活和银钱!何况,她不相看,不试试,怎么能寻到天底下最好的男儿呢?
“娘子怎么哭了?昨夜咱们鱼水交融,今儿是咱们大喜的日子,别哭了,这是我赠与妙贤娘子的礼物,全了咱们的‘夫妻情谊’。”孔员外花言巧语的哄着。
孔员外是风月场中的老手,得了初夜,怎么可能吝啬。
直接送了一小箱子银锭,足足九百九十九两;还有满满一匣子的金钗玉镯,虽不是难得的珍品,也是上品,还私底下送了蓝静贤一条硕大的南珠项链,很是珍贵。
蓝静贤看那东西,渐渐地止住泪儿,表情冷淡的收下了:“我乏了。”
孔员外猥琐乐呵。
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