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洪水直接把石座冲飞了,胡连城还不会水,任何武功都没来得及使,就跟个小鸡子似的被洪水给卷走了。
“来洪水啦!救命啊!快跑快跑啊!!!”
何亭是会游泳的,怎奈年老体衰使不出力气,他呛水大叫:“快救主子爷……”
所有官兵、家丁都仓皇逃窜,忙着逃命,全被冲跑了,谁也没注意一件奇怪诡异的事,那就是——洪水似有自己的意识,避开了虞家的所有人,尤其虞家父子都好好的不仅没被冲走,还目瞪口呆的抬头看着头顶透明的“洪水桥”,那洪水专门冲走了胡连城的人。
而胡蕴川早已捂着心脏倒在在地上,气喘如牛,冷汗如雨,眼睛开始翻白。
“江大哥!!!”虞慈扑了上去。
虞慈扑上去,那厢也有几个小厮和家丁接住了胡蕴川。
“江大哥!江大哥你快醒一醒!都是我不好……”虞慈大哭,完全乱了方寸。
“爹!爹您快救救江大哥啊!”
虞凉龙这会儿冷静了,背起了胡蕴川招呼所有人撤退。
结果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山洪迅速消失啊,而胡蕴川也陷入了重度昏迷,心脉衰退,眼看着快不行了。 为师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和尚
虞凉龙当机立断,命自己的亲信兵分三路,一队去辽州求见蓝大将军投诚,二队去亲家高县令府上搬救兵,三队安抚住月澜城的百姓,让他们的内眷出城躲一躲。
自己带着胡蕴川和虞慈去了后山林子里的非常隐蔽的小木屋,那木屋原来是他练功用的,和山树色系一致,非常隐蔽。
“爹我们快去找郎中来!江大哥快要不行了!”虞慈流着泪催促。
虞凉龙摸了摸胡蕴川的颈脉,听了听心脏,叹气:“不成了,心脉衰败,药石无医,只有一个法子能救他。”
虞慈泪涟涟的:“什么法子?爹您自己还有伤呢?我们还是快下山找大夫吧?”
虞凉龙看了心爱的幼子一会儿,笑了笑:“好孩子,你那么聪明可千万别下山,刚刚那股山洪是老天爷帮咱们,现在已经没了,难保那伙人在山下等着,咱们下山岂不是自投罗网?不要做傻事,你先去喝药,让卷碧和浮紫做些吃食,再照应照应你大哥,这边有爹呢,爹跟你保证,一定救活他。”
虞凉龙再三保证,然后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被小厮们包扎伤口已经出血过多昏死的虞沣,又眷恋慈爱的看了眼虞慈。
然后,头也不回扛着胡蕴川进了山洞深处的小潭水边,还用屏风挡住了里面。
虞慈是知道自己爹练功路数不一样的,时常在那潭里疗伤,得脱了衣裳,他是雌男,不好看着男子沐浴,只好忍着担忧避嫌。
虞慈自己也是病恹恹的,给虞沣换了药,自己才喝上一口人参养荣丸,吃了两口粥,就撑不住靠着石壁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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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深处的潭水浅水里,刚好摸过腰部的位置,虞凉龙和胡蕴川一后一前盘腿打坐,虞凉龙的手抵着胡蕴川后背的几处传功大穴,双目炯炯如老虎怒晴。
“嘿哈——”低吼着,突然撤下手,拍地飞起,倒立腾在半空中,手掌抓着胡蕴川的天灵盖,把几十年的深厚内功排山倒海般传输到胡蕴川体内。
胡蕴川死白的脸青红紫绿不住变化,表情扭曲,身体像是在岩浆里煎熬,整个山洞里面都是蒸发的白色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