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放肆——”
“老婆……你……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特殊教育
胡蕴川以一种江洋大盗要劫马车的姿势蹲在车厢门口,两只胳膊撑着车门,眼睛睁得老大,又焦灼又心痛的看着里面的美人。
“放肆!”侍卫统领赶紧过来阻止,寻思这人可真是胆大包天,不怕脑袋被他们大将军拧下来,竟如此放肆。
可看到胡蕴川的脸时,一个个惊住了,忙行礼问好,高兴的不得了。
“属下们见过胡大人!”
“是啊胡大人,您总算回来了!我们大家都要担心死了!”
“是啊,尤其是将军!您再不能这样了!”
“退下。”蓝若深轻声,周围的侍卫马上退下给他们夫夫留空间,然后去疏散围观的老百姓们。
巅峰造极的冰雪美貌,若谪仙般的清冽玉人就那么怔忪地望着自己,渐渐的一对乌海沉沉的没有任何光亮和情绪的大美眸开始潮湿,惊喜,不敢相信,委屈,隐忍,怀疑……种种情绪开始交织,眼珠黑琉璃般裹着厚重的剔透的水波,终于,顺着浓密的长长睫毛不堪重负般掉落。
美人揩去泪珠,展颜一笑,声音清凌凌的:“我姓蓝,名若深,是你的妻子。”
胡蕴川半喜半忧,捂着剧痛的头:“这小胖墩儿是我儿子?”
蓝若深察觉到胡蕴川的不对劲,温声:“是,我们还有一个女儿。”
“爹爹……不记得姐姐和墩子还有母父了呜呜呜哇……”墩子已经认出来胡蕴川了,听胡蕴川这么说,委屈的哇哇大哭起来。
“我……我叫什么?我之前受伤了,所以记忆出现问题,不是故意让你们伤心的,我也想快些恢复,我有你这么美好的妻子,这么可爱的儿子,我怎么就是想起不来了呢?!”胡蕴川感觉自己就像个傻子,可他特别迫切的想知道,他扯掉了抹额,露出额头的狰狞伤疤。
蓝若深表情一下子就变了,把胡蕴川拉进车厢里,抱着墩子哄了哄,给胡蕴川擦去额角的汗:“你姓胡,名蕴川,是我的丈夫,不急,慢慢说。”
“我受了伤,不记得从前的事,现在一点点在恢复,可我记得你的样子,看见你,我的心脏有反应,几乎是本能的知道你是我非常重要的人,我……”胡蕴川有点语无伦次。
蓝若深聪明绝顶,博览群书,想起以前看的《十三明医经注》上记载过,人的头部或者心脏受伤,醒来后会有记忆缺损,肢体不协调的问题出现。
但是,也不能排除,有敌对一方用江湖上的易容术鱼目混珠的可能性。
“除此之外还有何处有伤?”从开始的崩溃绝望,到现在的冷然,蓝若深已经经历了很长的过程,开始怀疑面前的人是否是“胡蕴川”了。
胡蕴川居然真的脱了衣裳,这回已经入秋天气很冷了,他有内功护体,脱得很痛快,也露出了腹部的疤痕,蓝若深一看就知,道是刀剑刺伤,联想到之前在山崖边发现的血迹和东西。
蓝若深已经相信了七成,失忆不要紧,真假的问题等回去了,慢慢就可分辨。
“不要紧,先回莲园休息,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调理身子要紧。”
这时,外头有人喊:“江大哥!”
“对了!差点把虞慈给忘了!”胡蕴川赶紧掀开车帘,把虞慈带上来。
蓝若深看到胡蕴川对虞慈那样体贴呵护的姿势,神色不变,可抱着墩子的手慢慢收紧,小墩子怯怯的抬头看着母父。
胡蕴川坦荡爽利的给蓝若深介绍:“我那时重伤,在山下边的江水边,被虞城主和虞慈给救了,醒来发现失忆了,要不是虞家父子收留我,医治我,我也活不成,所以我和虞二弟结为八拜之交,我这一身的功夫也是他父亲虞老城主传授给我的。”
虞慈很温谦恭敬的行了礼。
“草民见过蓝将军。”
蓝若深从下到上的打量他,神色有些客气平淡:“虞二公子不必多礼,你是我和三郎的恩人。”
虞慈就像看没看到那审视危险的目光一样,反而特别发自内心的替胡蕴川高兴,而且能看得出他对蓝若深有点腼腆,那种看向蓝若深的喜爱和向往的神态非常真诚鲜明。
整个人都灵动活泼了许多,红唇皓齿,眉目流转如明珠:“原江大哥是您的夫君啊?太好了,江大哥在我家时,也如失了魂般想念您,可就是受伤太重,记忆恢复的慢一些,老天作美,不让你们这对神仙眷侣分开,才有今日,真真是万幸。按照辈分我应该叫您一声嫂嫂,但同为雌男,这样称呼多少别扭您又是当世的英雄豪杰,虞慈倾慕佩服不已,就斗胆称呼您蓝大哥。”
“不必客气,你是蕴川的义弟,也是我的义弟,这边宽敞,来坐。”蓝若深对虞慈招手,温和一笑,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来。
虞慈很欢喜又有点小紧张的过去,车厢内就像个小型的天字一号客房,处处奢华典雅是小巧,还有许多神奇的物件儿。
不是江湖富户能达到的水准,让虞慈大开眼界,二人并肩而坐,挨得极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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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若深握着虞慈的手,轻轻给虞慈整理额角碎发,清冷温和:“虞家弟弟也是雌男,在家中行几?”
虞慈柔顺的像小白兔,还有点受宠若惊,甜甜一笑:“蓝大哥,我行二,前面还有哥哥。”
蓝若深非常亲切,甚至亲切的有点反常:“虞家弟弟照料我家三郎一路奔波劳碌了,等去我那儿,好好款待你一番,我见你孤身一人,想来父兄忙碌顾不上你,若有什么困难,也尽管开口。”
“谢谢蓝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