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忘祖师是德高望重的仙祖上尊,怎会有你这样的徒弟?”苏沉壁毫不掩饰的蔑视眼神上下左右扫视着锦胜凰。
锦胜凰俊秀的脸蛋爆红:“你胆敢如此说我?”
苏沉壁淡漠冰冷的看着他,梵山的其他弟子各个发出冷笑声。
佛头山悯苍观坐忘祖师如何如何厉害,已是上古时期的旧事了,后人弟子大多谨遵师命避世隐居,实力究竟如何七界无人知晓。反倒是梵山派是百年来正统玄宗里的突起新锐,梵山掌门楠羁天君天赋异禀,以凡人之躯修行区区百十载飞升成正果,创立了梵山派。已经被如来佛祖、始天尊、天帝陛下奉为座上宾。
苏沉壁完全有打压锦胜凰的资本,尤其出师有名,那就更不必多说了。
锦胜凰也知道他不是苏沉壁的对手,更不敢轻易得罪梵山派,憋得脸色滚烫,忿忿的收回手:“我教训自家师弟,与你有何干系?这么喜欢管闲事,当心惹火上身!”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你还是多顾着自个儿的安危吧。”苏沉壁意味深长的轻哼。
胡蕴川怔怔的看着苏沉壁,出神的看着苏沉壁胸膛佩戴的那块儿蓝翡。
脑海里前世的一幕幕闪现————
‘蕴川是我蓝若深认定的夫君,夫夫一体,你们若对他无礼,便是对本将无礼,军法处置,严惩不贷!’
‘噗……真真是个傻子,三郎,日后千万不可这般莽撞,知道吗?疼不疼呀?’
‘一切罪责,我银微一力承担!与胡蕴川无关!’
‘这样好的蓝翡是从何处得来的?还做成了手串儿?你呀~’
‘你喜欢就好,这蓝翡是我千方百计托人从滇部挑来的,钱是小事,搭了不少人情,幸好没辜负我的一番力气,真真衬得起我娘子深深的品貌!’
‘油嘴滑舌,我喜欢~’
胡蕴川的眼眶不受控制的潮湿,整个人就像个雕塑般,杵在那里,仿佛一切的纠葛与他无关,他就那么看着苏沉壁的脸和苏沉壁胸口的蓝翡。
“你没事吧?”苏沉壁侧转身看向胡蕴川,看着胡蕴川那半悲半癫,扭曲着面孔,眼睛通红含泪的模样,倒是吓了一跳。
继而嫌弃的皱眉:“你怎么了?为何这般看着我?让人反感!”
苏沉壁不仅是天赋异禀,几岁结金丹;更是富贵窝里长成的王府小王爷,明明老王爷夫妻都是面容平平之人,偏生出个容色绝艳,清丽无边的男孩儿来。
那真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只是就算再怎么保护,在红尘俗世中,难免被人惦记美色,苏沉壁还是幼年之时,就没少被达官贵族追捧骚扰。饶是不在京中,他的“艳名”也让太子派人来问询。
苏沉壁烦不胜烦。
胡蕴川抹了把脸,咧嘴一笑,抱拳行礼:“没事,被人维护的感觉不错,激动了,多谢朋友。”
苏沉壁被他那坦荡的话语和苦涩又莫名潇洒的笑容给惊了一下,本来想嘲讽训斥几句,让他别惦记自己,冒犯自己,疯疯癫癫控制不住情绪不上台面。
不知为何,话到嘴边,突然说不出来了。
有点别扭,还有点高兴,刻意压下去了,应付的拱了拱手:“举手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