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卢巨剑,剑魂可在?”胡蕴川将精魂注入巨剑中,与巨剑进行沟通。
那巨剑身上冒出丝丝白色剑气,汇聚成一个须发皆白的老翁,老翁不满的看着胡蕴川:“小小晚辈,让你使用湛卢巨剑已是看在坐忘老头的面子上,现在还要得陇望蜀,命我认主?”
召唤剑魂一般有两种情况,一是要将巨剑转给他人使用,二是让巨剑彻底认主,开始“降服剑仪式”通俗来讲就是胡蕴川与剑魂比武。
胡蕴川苦笑:“老前辈,晚辈有自知之明,当然不敢,召唤您来,是想告诉您,我愿意用一半精魂祭剑,希望您能助我杀了那恶鹏。”
就在胡蕴川与剑魂湛卢翁沟通之时,那大鹏黄金雕竟然命令那胸洞国的魔民抓来无数凡间百姓,如同待宰的牛羊般放在献祭的巨鼎身边,黑压压乌泱泱的人足有数百万之多。
他们男女老少皆全,个个神色木讷悲哀到极致,被魔国并非是懦弱没有反抗之力,而是反抗会遭到更惨烈的镇压,他们都是真正的凡人,寿命短短数十年,转瞬即逝,而胸洞国乃魔界血脉,人和魔混血,导致他们没有心脏也能活到300至500年,力大无穷,还会些许法术,且看那巨鼎中的白骨紫红脓血滚开蒸腾犹如熔炉般,阴煞怨气冲天,全都是过去被残杀的人。
“嘭——”大鹏黄金雕化成了人形,乃是个金色华袍披头散发的中年魔怪,险恶怪异的三角脸稀稀拉拉的长着羽毛,占据一半脸的大鹰钩鼻,尖嘴儿,脸上,脖子上,身上都有些轻重不一的伤痕,右脚更是直接断了一半儿,唯独一双金棕色鹰瞳格外神俊吸睛。
他转身坐在了胸洞魔国之人搬来的镀金白骨宝座上,那宝座是由万千骸骨造成,他恶狠狠的碾碎了好几个头骨,大爪子抓着凡人直接往嘴里塞,一边大口咀嚼一边欣赏胡蕴川被业火焚身的样子,消气了许多,还边吃边骂边大笑:
“给本尊好好受着吧!下贱的狗杂碎,本尊要让你受尽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哈哈……你怕是不知道吧?银微正是因为把尾巴割了,才敌不过我们战败的!他还看不上我们这些魔尊,殊不知他才是七界的大笑话!哈哈哈……一个仙界帝君,赫赫扬扬的神族银龙,竟然和一只下贱卑微的狗谈情说爱?哈哈哈……”
“本以为能被银微看上的人有几分本事,不料也是个无用的废物,侥幸逃脱,现在还不是落在本尊手里?真真毫无乐趣,才打了多久就败下阵,本尊还是吃人有意思!”
胡蕴川睁开满是红血丝的眼睛,看死物般盯着大鹏黄金雕,真气有一瞬的紊乱可他立即控制住了:“你放了无辜的人,我陪你打!”
此话一出,震耳欲聋,让麻木的百万凡众纷纷看向了从地下破土而出却被业火包围的胡蕴川,胡蕴川的模样太恐怖,可老百姓们全都一眨不眨的看着。
“神仙……终于……来救我们了……”
大鹏黄金雕嗤笑,眯着金瞳:“你已经被本尊的红莲业火缠身,还能如此大放厥词?”
胡蕴川半个肉身已经被焚烧的只剩下黑色焦骨,另一边却长出了新生的肌肉皮肤,看上去极度恐怖惊悚,他却面无表情,平静道:“不敢吗?怕没有红莲业火打不过我?那算了,本想着被活活折磨死之前能痛痛快快的打一架,喝一杯,真是遗憾。”
大鹏黄金雕如同听见了不可思议的笑话,同时腹内满满的不甘憋火:“本尊怕你?哈哈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好!本尊就与你真刀实枪的打一场!”
是的,它也觉得用血脉生出的“红莲业火”对待旗鼓相当的“对手”胜之不武。
“有言在先,胡蕴川,你要是输了,把龙尾乖乖交出来,再自己挖了自己的心脏给本尊享用,哦,还有你的精魂,全都要给本尊!”大鹏黄金雕提出要求。
胡蕴川道:“你若输了呢?”
大鹏黄金雕嘲讽反问:“你说本尊输?”
“你若输了,放了所有人,我还要你的眼睛!”胡蕴川变出纱布抱住自己的瞎眼,静静道。
大鹏黄金雕倒吸怒火:“你说什么?”
这边胡蕴川正在与大鹏黄金雕对话,精魂却与巨剑剑魂湛卢翁交涉。
湛卢翁背对着手:“咱们可说好了,你用一半的精魂祭剑,我才助你得胜,但你七天内必死无疑,神仙也不例外,你可想好了?”
胡蕴川平静:“我本来就已经撕裂了元神,心脏也碎烂了,魂魄也受损了,若非有多年苦修精学的法力和睚眦的上万年修为,我现在已经灰飞烟灭了,所以,我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但你我有言在先,只可胜,不可输,前辈可有什么策略?”
湛卢翁笑着点头:“我见你不止深爱妻子,还心怀苍生黎民,好,既如此,老朽就帮你一把,你从前的修为,还有这上万年的睚眦内丹全部都精炼浓缩在七天之内,如此,即可发挥出比平时威力百倍的效果,你可愿意?”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愿意,有劳前辈。”胡蕴川半分迟疑也无。
于是,在剑魂湛卢翁秘术的帮助下,胡蕴川修为瞬间浓缩成了七天,精魂却半分未受损,甚至有加固的感觉。
胡蕴川感动惊喜的看向湛卢翁:“老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