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岩在大槐屯过得才叫生活呀,不缺吃喝,村里人还挺尊敬他。
而自己在乱营屯过得都是什么苦日子呀,被欺负了,连个讲理的地都没有。
这次要不是运气好遇到陈岩,说不定就交待在山上了。
“陈岩,怎么没看到陈遥呀?”
棒梗不好意思直接给陈岩磕头求收留,所以故意找了个话题,想多聊一会,然后再开口求人。
可谁曾想,棒梗此话一出,陈岩的眼神立马警觉了起来。
好家伙!
棒梗这家伙贼心不死,还惦记着陈遥呢?
想到这,陈岩了立马冲村长李长海说道:“村长,我倒是把他给忘了。”
“安排人把这个知青送到乱营屯吧,再不走,咱们就得管饭了。”
李长海闻言扭头看了棒梗一眼,点了点头,随手安排了一个人,让他送棒梗回乱营屯。
棒梗见状都懵了。
不是。
你这话什么意思,好歹咱们是一个院里出来的,什么叫再不走就得留下吃饭了?
这么着急赶自己走吗?
还没等棒梗开口,陈岩便很认真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棒梗呀,以后在乱营屯老老实实的,别瞎折腾。”
“以后要是有事了,就给我说,大事我帮不了,小事呢我懒得帮,但你记住了,咱们都是从四九城过来的,你有事了一定要告诉我。”
“好了,跟着三牛叔走吧,记得给家里写封信,把我救你的事情给家里人说一下。”
说完,陈岩便看向一旁的豁牙大叔:“好了,送他上路吧。”
不等棒梗反应过来,陈岩便转身去帮忙了,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我怎么觉得,这话怪怪的?”
看着陈岩的背影,棒梗小声嘀咕了一句。
什么叫大事办不了,小事懒得帮?
这到底是帮还是不帮呀?
.......
“哎呦,这野猪可真埋汰呀,身上的老泥都成壳了!”
“这可不咋滴,我自个搓澡都没那么认真!”
“这么大的野猪,陈校长可不得了呀,看着年龄不大,本事倒大着嘞。”
给野猪褪毛的婶子们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着。
这些婶子干活的时候,嘴皮子比手还忙活。
几人忙活了半个多小时,才把野猪的外表清理干净。
李老六这边也没闲着,正不紧不慢的磨着自己的杀猪刀。
“六叔,该你出手了。”一个婶子用水冲了冲野猪,对李老六开口说道。
李老六用抹布擦了擦自己的杀猪刀,随后径直来到野猪旁。
因为猪血已经被李大牛放过了,所以省下了一个步骤。
只见李老六提刀对准脖子处的口子,顺着口子向后一划,然后用手配合着开始剥皮。
处理完这些,杀猪刀对准猪蹄的位置,手起刀落,又把四肘子给剁了下来。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看起来甚至有些解压。
“这俩肘子可是陈校长的,大家伙得看好了。”
“放心吧,这点规矩咱们还是懂的。”
李老六点了点头,把切下来的肘子丢到了一旁的大盆里,随后喊了俩人把猪翻了个面。
然后按照刚才的步骤,把野猪的皮给整了下来。
这该说不说,李老六的手艺是真不错,猪皮上面都不带肉,也不带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