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颤颤巍巍的就像快要倒在地上,怀千等人急忙上来搀扶,我也怕把人家小姑娘摔着了,慌忙解释道:“要不我扶着你吧!这样摔一下得有多疼呀!”
禹绍年只是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撅起嘴,还是趴在我身上:“没关系,我用脚走路,你拖着我就好!”
两个人的年纪都不小了,但如今一个负着一个向前,不由惹得旁边人掩面围观。
我从没做过这样的事,一时间觉得整张脸都要烧红了,我从没想过自己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有伤风化的事,更没想过自己会背着个姑娘往前走,而且这姑娘的脚耷拉在地上,完全是借着身量比她高弯着腰走。
怀千她们几个人也在一旁指指点点,为了防止被人说闲话,都离两个人有好长一段距离。
可旁人这样笑,禹绍年却毫不在意,还是唱着根本听不懂歌词的没有旋律的调子,笑嘻嘻的趴在我肩头。
“姐姐在想什么?就连头都不好意思抬!”
她在我耳朵边笑嘻嘻的说,好像对于身边人的议论浑然不觉。
我也不好意思责怪她,总觉得她就是个大孩子,否则也干不出这样的事。
况且原本好好的日子不过,却从家里跑出来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来到王府,原本就容易被人嘲笑…
想到这里,我对禹绍年也生出几分怜悯,头倒是也抬起来了,既然两个人在一处,就不能只叫她一个人丢脸。
或许是见我露出了笑容,禹绍年一阵大笑,震得我的耳朵都疼:“这样就对了!我看姐姐就是太在意别人的看法了,我初见姐姐的时候其她人都昂首挺胸的,只有你悄悄躲在角落里。为什么不能大大方方的呢?只有你大大方方的,别人才会喜欢你,才不会欺负你呀!”
听到这句话,我愣了一下,不由想起很多以前的事。
要是像禹绍年一样潇潇洒洒的活着,会不会就没那么难过了呢?
但我还是有些疑惑,不由出言询问:“可他们说女孩子就要…”
禹绍年毫不留情的打断了我的话:“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那女孩子这样男孩子为什么不用?”
我想了好半天都想不出来,最终磕磕绊绊说了好多,大都是女德上的内容。
说着说着,我长长的叹了口气,觉得胸中之情郁结,实在没有办法抒发。
禹绍年见我又这样长吁短叹的,不由开口教训:“女德就是标准,天理就是标准?什么都不是!只有能带给所有人幸福的才叫天理,才叫准则,才叫良知!至于其他都是狗屁!”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有人直抒胸臆,在有些惊讶的同时也觉得心中像是燃烧起一簇火苗,将整个人照的暖暖的。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两个人一个背一个、一个推一个,好不容易才来正厅。其她人早早来了,聚在一起说闲话。
见到两人这样奇怪的姿势,所有人都忍不住掩面偷笑,只有容落一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