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白术耿直地答道。

凤千尧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便听她接着道：“将他扒光了扔到千年寒潭里冻上个三天三夜，也许火就降下来了。不过，他的身体承不承受得住那么重的寒气，就看他个人的造化了。又或许，他在你找到寒潭之前，就已经血管爆裂而死了，毕竟，你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准备……”

半个时辰？开什么玩笑！

先不说这南疆到底有没有千年寒潭……就算有，让楚胤辰冻上三天三夜，她也舍不得！

“你耍我？”凤千尧郁闷道。

“非也非也……”白术摆动着一根食指道，“千尧，不是我说你，明明最为简单有效的方法就摆在眼前，你为何非要舍近求远呢？再说，你们原本就是夫妻，有什么可害臊的？难道，你非要等其他虎视眈眈的女人把他吃掉，才来追悔莫及？”

白术话糙理不糙，但是，有理归有理，凤千尧心里还是忍不住打起鼓来。

她倒不是不能接受楚胤辰，只是自己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毫无经验，完全不知如何下手啊！

“好了，我不打扰你了，反正还剩一点时间，你慢慢考虑。”

白术刚准备扔下手足无措的凤千尧跑路，却又被她开口叫住，“那个……既如此，地上这个女人，就交给你了。”

青霜死在了辰王的书房里，是需要给外界一个交代，还是悄无声息地处理掉，相信赫连清能够帮白术找一个恰当的方式。

目送白术拖着青霜的尸体退了出去，并且体贴地带上了房门，凤千尧头疼地看了看楚胤辰，只见他仍然坐在地上，眉头紧锁，似乎在竭力克制着内心的狂躁。

楚胤辰虽无力分心去管凤千尧和白术，但却将她们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到了耳朵里。

为何这个陌生的女子会及时前来帮助自己？

为何她跟白术说话的语气那般熟络？

为何白术要称她为……千尧？

楚胤辰只觉自己已经分不清楚虚幻与现实。他不确定死在自己面前的到底是不是青霜，也不确定此时的白术和陌生女子，是不是青霜为自己制造的另一个幻象？

见陌生女子想上前来扶起自己，楚胤辰连忙闪身躲开，勉强维持着最后一点清醒的意识，沉声道：“你出去。”

“我走了，还有谁来帮你？”

“这个无须你担心，我自己……能撑得过去。”

说罢，楚胤辰扬起手中的剑，又欲往自己手臂划去，吓得凤千尧大声脱口而出，“慢着！我是凤千尧！”

这个固执的家伙，还没听完她的解释，就这么急着自残？

“你说……什么？”电光火石间，楚胤辰眼中闪过一抹震惊与清明，瞪大了眼朝凤千尧望去。

“是我，我是千尧，我回来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凤千尧的声音竟突然有些哽咽，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将蛊虫放入瓷瓶，凤千尧的脸迅速起了变化，恢复了原先的容貌。

楚胤辰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切，身体不禁又往后缩了缩，撇过头不再看凤千尧，“不，我不信！你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