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然想不出自己能和两人以前有什么交集,也不难为自己,想不到就放一边,该想起来的时候总会想起来。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一门心思想要弄明白的总是有层窗户纸隔着,仿佛一戳就破,实际上坚固的能让一个努力的人崩溃。
拆礼物的脚步不能停,萧景紧接着划开一个长条状包裹。
“然然,你眼力好,来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
将手里的画纸往远处放一放,萧家露出一副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
有那么难看吗?林舒然凑过去看了一眼。
额……是挺难看的。
“咱儿子在床上涂鸦的杰作都比这好看吧?”
只见画纸上被蜡笔浸染,五颜六色混成一坨,反差极大的明亮色彩突兀地交汇在一起,或融合或界限分明,野兽印象派画家也未必能欣赏的来。
不知是何人这么有才!
“张路这小子越发不靠谱了。”萧家叹气。
想都不用想,绝对没老婆!不然也不能送这么个抽象的东西。
远在阳沈军区的张路平地一声雷,哈欠声打的震天响。
“昨晚没睡好?”薛扬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醒醒神。
毫无形象地揉两下鼻子,张路立马否认。
“你还不知道我吗,一到晚上睡得比谁都死,用我妈的话就是被人扛走都不知道。”
说来好笑,张路从进来那天起,半夜集训就没有不迟到的时候。
每当集合铃响起,其他几人相继鲤鱼打挺,迅速收拾好自己的内务,冲向训练场。
只有张路两耳堵死,到晚上就开启特异功能,一心只有睡眠。
哦,可能还有梦里的女郎。
就算萧景和薛扬大力给他扯醒,这厮也顶多边拖拉着鞋边往外跑,最后荣获教官的亲切问候。
仔细盯着好友的脸看了半晌,薛扬啧啧摇头。
“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呢?我都替你害臊。”说着用食指蹭了蹭脸颊,嘲讽拉满。
“不说这个了,我知道自己为什么打哈欠。”
骄傲地挺了挺胸膛,期待好友发问,到时候他就能炫耀了。
薛扬很配合,“所以是什么原因呢?”
好友都已经那么惨了,工作上总迟到挨骂,生活上也比大家慢一步,据说老家那边联系了好几个相亲都没成。
他还是对小张好一点吧,让他在友情这方面体会到温情。
“肯定是景哥念叨我呢!前几天我亲手制作的礼物应该是到景哥手里了,他和嫂子肯定满意!”
要这么聊天,他可就感兴趣了!
薛扬:“你亲手做的啥,这么有信心赢得喜爱?”
提到自己亲手制作的礼物,张路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跟个斗胜的公鸡似的昂首挺胸,就差走正步了。
“这个东西我可是准备了足足五天时间,绝对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巨作!”
某人夸下海口。
“到底是什么?”薛扬也想知道好友口中上天入地唯他独尊的是个什么东西。
双手叉腰,“我亲手画的送福娃娃!”
“是两个哦~”
小表情别提有多得意了!
薛扬是知道好友什么水平的,委婉地提醒他,“景哥能鉴赏的来吗?”
真想问问他哪来的勇气,鬼畜般的画作确实也容易“泣”鬼神,气哭的气。
张路不乐意了,可以否认他的长相,但不能批评他的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