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治疗，对一个无求生欲的病人来说，不是更痛苦吗？老大，你是医者，这道理，您会不懂吗？”

林娅慧抓紧了傅夜星的衣袖，深呼吸了几口，让人把他扶到一旁去休息。

沉默半晌，傅夜星开口

“他的病？”

“黎望，他是名科学家。神域……最出色的科学家。”

“科学家？”

傅夜星有些讶异，他斟酌着措辞

“那他为什么会？”

“曾经我在整治西区的时候遭到暗算，他替我挡了一刀，只是我们当时都没想到那刀尖上会有剧毒。等到发现异常，已经为时已晚，毒素已经侵入五脏六腑，医治的可能性很小，但还没进入骨髓，就还有希望。只是他不愿意”

她闭了嘴，心情更加低落

傅夜星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抬手为她擦去眼泪。“别哭了，这不是你的错”

她敛下眼底的神色，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阿星，你说，为什么他不愿意治疗呢？”

傅夜星不知怎么回答

“可能，人各有命吧。这是他的选择，我们也只能尊重。”

林娅慧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或许吧，可我……想救他”

希望尽自己的可能多救下一个人，这是每位医者的愿望。

“可是，身为医者，不能救下每一个人。我们只能去救下，下一个人。”

身后的黎望早已红了眼眶。

他不想治疗，只是不想给他们添麻烦，他不想活吗？可他现在这样不也挺好的吗。除了偶尔发作的疼痛，好像一切和正常人无异。

而这疼痛，他早已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