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甜一愣,牙齿咬住马克杯的边缘,牙齿撞击出的脆响在她脑子里炸开。
她难受地拿开水杯,“我就……随口一说。”
岑驰换了个人一样,变得伶牙俐齿:“你很爱随口一说。”
甘甜面对突如其来的指控,脑子有些转不动。好在岑驰也不需要她的回答,他说:“不要提他们。”
甘甜闷闷地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嗯”。
“为什么没有给我打电话……”不是问句,是类似低语般地呢喃,岑驰的声音里听不出太多情绪,“他们比我更值得你信赖吗?”
甘甜因为这个问句打了个寒颤,彻底清醒过来。
她的眼睛缓慢地聚焦,捕捉到黑暗中岑驰的脸,声音跟屋外猎猎的北风一样凉。
“你推开过我一次了。”
甘甜挺直脊背,直视他黝黑的眼睛,“你推开过我一次了,忘了吗?岑驰。”
从厨房看出去,只能看到玄关的一角,但足够把甘甜拉扯回两周前的那个昏暗的傍晚。
门锁修好,他们艰难地进入温暖的室内。
逼仄的玄关,门后,亲昵凑在一起的两颗脑袋。
她听着耳边岑驰愈发沉重和缓慢的呼吸声,想起前几日被打断的装醉,再次侧头,眼也不眨地直视他。
岑驰没有躲,同样直视着她。黑冷的眼好像也有了颜色,是落地灯温暖的黄。
“要接吻吗?”
她记得自己这么说,然后顺理成章地递上自己的唇。
凑近的过程一切都很顺利,她没有闭眼,视线从他的眼睛滑落他的鼻尖,再到柔软的嘴唇。她看到他的眼神沉而重地落到自己的唇瓣上,里头有爱、欲望还有其他。
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