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我给叫出来应该不是为了在这里夸夸其谈的吧,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未免也有些太过于无聊了。”
陈树生相当无礼的打断了对方,但对面的军官却也并没有因此而动怒,毕竟双方的最终目标都是干掉对方,有礼一些还是无礼一些都没有多大的差别。
“当然,我来这里是为了能够满足我的遗憾,两个月前我将我的香烟作为押注赌我的部队是第一个抵达红场的队伍。”对方也是丝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遗憾。
“哼,我也赌了。我赌我还有我身边的这位将会第一个抵达柏林并且将会是第一个在你们的国会大厦上插旗的人。”
与在战场上的情况是一样的,双方虽然没有直接动手但剑拔弩张的气势并不会因为周围周围的极寒而有任何的降低,相反还在急速升温。
“那这样说来看来我们的目标是还是很一致的……”
对方并没有因为陈树生的话语而感到有任何的恼怒,毕竟在他看来面前这位是位纯粹的战士一位不可用其他杂质去玷污的军人。
“只可惜,我们彼此之间都很难见到那一刻了。”对方那位长官语气当中满是遗憾,但陈树生在听了之后就只有想要现在就拔枪将这家伙给毙了的冲动。
但可惜自己不能这样做,因为自己也处在对方狙击手的瞄准范围之内,而且周围全都是开阔地没有任何可以躲藏起来的地方,而且就算是自己能够活着回去但伊凡可做不到这一点。
而对方似乎是猜到了陈树生会很不耐烦,所以也不再有任何的隐藏直截了当的说道。
“我的部队将在今晚组织一场最后的进攻,如果明天天亮之前还没有突破你们的防线,我们就要听从上级的命令而撤走了,相信你也从你的兄弟部队得知了我们将要撤退的消息吧。”
但与预想的谈判交换俘虏或者劝降等之前预想的东西不一样……眼前这几位所要说的实在是有些出人预料了。
“你就这么将这么重要的机密给说了出来,不担心我们的人做好应对一切的准备?还说是你并不害怕自己回去遭到审判?”听到对方这么说,陈树生忽然就好奇对方的勇气是从哪里来的了。
就好像接下来的胜利就一定会属于他们似的……是自大还是有着其他的后盾作为依仗。
“这个消息是瞒不住的而且有些消息并不属于机密,就比如我…我可以告诉你们我隶属于国防军但部队的番号这些就属于保密范围之内的事情了,还有我的名字这些也属于保密的,所以恕我不能告诉你们我的名字是什么。”
对于不能隆重的来上一段自我介绍,那名德军军官的脸上似乎还有着一定的遗憾,彼此之间打了那么的久却不能得知对方的名字……这对于他来说真的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情。
“如果我猜测地不错你们已经得知今晚将会受到进攻的消息。”对方似乎并不在意将如何重要的机密消息透露给陈树生,就好像明知道自己会赢一样。
“……”而相比于对方的自信,陈树生这边的脸色很明显要难看上好几分,因为如果要换算一下时间差的话……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对方一早就知道会有人来通知自己今晚要面临进攻的消息,并且如果连这个都能够知道的话,那么对方很有可能也知道他们的人员情况部署情况甚至是知道他们还有多少武器弹药和装备……
特么的……有叛徒!上边的反渗透工作没有做好,有可能是运输站那边的汽车刚刚启动对方这帮畜生就可能拿到了全套的名单。
也难怪有信心要在今晚发起最后的进攻,连对手的底牌都一清二楚了……可不就是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来吗?这要是他的话,估计敢直接举着喇叭到对面阵地跟前上去开嘲讽了。
“呸~!”陈树生忍不住的啐了一口,一口火气直接翻涌在了自己的喉咙上,压不下去又吐不出来。
而一旁的伊凡也不是傻子,对方都这样说了脑袋本来就挺灵活的他立刻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也是如同陈树生那样一口火气直接涌上心头了。
同时他也明白了,长官之前在面对那些蓝帽子们时为什么没有好脸色……
他们这是被彻底卖掉了,如果只是就这样战死在这里的话,他没什么意见,他能坚持到现在对得起父母的期望,也对得起坚守阵地而死的叔叔也没有辜负长官的期望和栽培。
但如果是被人给出卖而憋屈的死在这里……他不服!也绝不就这么甘心。
“他不会这么做,虽然犯浑但也不至于靠出卖……”但陈树生在愤怒之余却能力立刻保持住自己的冷静,虽然眼前的局面确实让人气愤,但往往更加需要冷静的思考。
内务委员会的人虽然明面上全都听从他的命令和调遣,但真正负责执行和掌控整个内务委员会的人却并不他……而是另一位。
“贝利亚……也就只有他对自己一直念念不忘的。”陈树生立刻锁定了真正的幕后推动者是谁,细细想来的话也就只有那位可以在内务委员会当中下达这样的命令,并且暗中做这样的手脚。
“那家伙……一向擅长利用内务委员会的权限给自己排除异己。特么的!当年泽尔任斯基对于契卡的第一要求一切行动都要求讲究证据,而现在好好的内务委员会变成了这些家伙用来排除异己的手段和工具了。”
一想到这个陈树生就只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发痛,当时的契卡虽然有着赫赫威名但并不会让底层的人感受到恐惧,其存在的目的是为了震慑还有反制那些宵小之辈以及叛徒的。
甚至对于底层人民来说,契卡甚至是救星,是他们可以发声与那些敌人对抗的手段之一,
但可惜的是……自己现在并没有任何的反制他的办法或者措施。
“先记着吧,早晚新仇旧账到时候一块算。”陈树生默默的咬了咬牙,他并不是那种不会反击的人,但也知道反击是需要机会和时机的……甚至在渡过这次危机之后可能还需要蛰伏相当漫长的一段时间。
“到时候带着部队申请往斯大林格勒赶吧……他的手暂时还伸不到军方的内部。”思来想去,陈树生就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重新走当年的路,将军部这一条路重新打通,自己必须趁着这个机会重新获得一批支持者才可以。
………………
而两人这种无声的沉默反应,放在对面的德军军官的眼里面就完全是另一种意思了,当然他并不希望看到陈树生的斗志被磨灭,那不是他所希望的。
“我想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德军军官再次开口,他想要看看陈树生的眼眸当中是否还有继续选择战斗下去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