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八戒道,“运气不好?”
老猴子道,“运气只是强者的谦辞。”
猪八戒答不上来,干脆道,“那只能是……没我老猪英俊了!”
老猴子道,“因为空有天赋,不思进取!”
“小富即安,沉迷享乐。”
“想安逸,又想名利。”
“想快意江湖,又想成佛作祖,哪有这样的好事!”
“身本多忧,怎可全求?”
“牛魔王如此,孙悟空也如此!有天命的眷顾,更须有斩断私心凡念的觉悟。”
老猴子告诫道,“你,可记好了”
猪八戒见老猴子如同唐僧般说教,不满道,“老猴,这不能是师兄的回忆啊,你又弄鬼哄我们!”
老猴子道,“如今,六根还缺一根,八戒,是哪一根?”
猪八戒知道意根被小猴子所得,又有不戒提醒,故而此时沉默不答。
老猴子见猪八戒不答,自顾自道,“是意根啊!”
猪八戒道,“我说你这个老猢狲,都到这儿了,还含含糊糊卖甚么关子!”
老猴子道,“大圣死后,六根中有五根存留下来,被几个妖王分去。唯独意,没了!意为六根之首,是每个生命独一无二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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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如此,它注定会随着生命的逝去而陨灭。”
猪八戒继续沉默不语。
老猴子见猪八戒不信,断言道,“八戒,你的大师兄,绝无可能复生了!”
“但他的根本,并没有消疏。天地也自会再生出一个合适的后辈。把那根本连同名号,一起传下去!”
“这天选的后辈,便是天命人!”
老猴子又对着猴子道,“你原是无名之人!却在集齐六根的途中,斗了重重艰险,战了许多强者淬炼出了足以配得上那份力量的刚强意志。”
即便猪八戒知道老猴子弄假唬他老猪,但说到大师兄,猪八戒还是忍不住反驳道。
“你是说,让这小猴子顶替我师兄?他配吗!”
老猴子道,“孙悟空,早就死了!”
“八戒,你心里明白,你那师兄,从来没那么圆满。”
“孙悟空既已不在,当接过这名号的人,或者是他。”
“到了,后面我们不便再送,你须独自过去。”
老猴子放下竹竿。
“孙悟空死后,留下了一具六根全无的残破骨榇。纵然多年过去,那残躯仍有天然灵性,能感应自己生前的气息”
“你若真是天命所归,便去亲手将这具不生不灭无魂无魄的僵尸除去,从此六根合一,西游重续。”
猪八戒和猴子齐齐看向不戒,似觉得不戒知道其中内情。
不戒对着猴子点点头,想着既然猴子得了真意,不会戴上金箍,自然也要不得紧。
况且菩提祖师神机妙算,自己只要顺势而为即可。
猪八戒似不放心,对着猴子道,“小猴子,好侄子,打不过就跑!悟空的名头,咱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