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青蛙还有些用,他是完全的垃圾。
楚泠用盖头挡着,没接触他的皮肤,按住他的脖子和头,想将那金簪拔出来。
这一幕无比眼熟,楚泠笑着嘲讽道,“你看,现在换我按着你脖子了,可惜你是无法再看这世界了。”
金簪卡在肌肉之间,有些拔不出。
楚泠只好用脚瞪着他的头,双手齐用力,在将后脑搅得一片血肉模糊,终于将那金簪拔了出来。
她拿着这簪子还有用呢。
楚泠将血迹在那红盖头上擦干净,将金簪拿在手中。
没了阻挡,血液渗出,染红了地面,有粘稠的血迹向楚泠脚边蔓延,她后退一步躲开。
“看,红色多喜庆,就当为你下十八层地狱冲喜了。”
楚泠自始至终面容平静,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的小事。
她关上门,将一室污秽关在房里,不要脏了她的眼睛。
月光下的山寨一片寂静,大红的灯笼高挂着,囍字四处张贴着,喝喜酒的人却全部倒在了桌上、地上,没了动静,只有那轻浅的呼吸表明人都还活着。
穿着一身红嫁衣的新娘没待在新房里,却朝着黑牢的方向走去。
闻暮郢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一身火红嫁衣的楚泠跪蹲在他的面前,用手捧着他的脸。
“如果你没有遇见我该多好......”
手指颤抖着在他满身的伤口上拂过,只是停留在衣料上,不敢真正地触碰。
“泠泠...不痛的...”
“骗子,怎么可能不痛......”
楚泠声音哽咽,想将捆住他的铁链解开,可那铁链连在墙壁上,被一把锁锁着。
“我去找钥匙,肯定在那个二当家身上,我马上就回来,等我......”
“不用去找了,我已经来了!”
牢房的门被人大力地拍开,站在门外的人正是那二当家,他的双手沾满鲜血,还拿着那个沾满红白脑浆混合物的红盖头,显然是已经发现死在新房里的大当家了。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都做了些什么?”
他头脑也昏沉,可愤怒支撑着他一路走了过来。
她怎么能顶着那张和楚汐无比相似的脸做出如此残忍恶毒的事,她怎么敢!
“只是在所有人的饭菜里加了点东西,再将你那大哥亲手送去地府罢了。”
楚泠那像是染血一样暗红的唇勾起,月光照进黑牢,像是山魈鬼魅一样渗人,讥讽挑衅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