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暮郢院中也没有煎药的迹象,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受了那么重的伤,都不用医治,但他就算医治的手段特殊些也不用躲在院中不见她。
她只能理解为他醒来后埋怨她,他觉得是她让他受了这么多伤,后悔了,不想承认那晚儿戏般的成亲。
既然如此,他们还是少些牵扯。
等回了京城,她还是先找个由头搬出王府再等嫡姐来接她吧,想来他也是希望如此的。
楚泠不愿意去见闻暮郢,玄五也不能将人打晕了强行带过去。
他只能就这样回去复命。
玄五和楚汐前脚刚走,易秋白又派人来找楚泠了。
“我家大人发现了一些东西,请小姐过去查看。”
他们都要离开了,这么这关头又出现了新的事端,楚泠担忧地跟着那小厮去找易秋白。
那小厮带着她出了城,要不是楚泠确实经常在易秋白身边见着这个小厮,楚泠都要怀疑自己被什么人给骗了。
虽是如此,她还是留了个心眼儿,将一把匕首从衣袖中放下拿在手中。
她也早和白菱说好了,让她去易秋白院子,如果不对劲,也能带着人很快赶来。
那小厮在一处观景台前停下。
“楚小姐请,我家大人正在上面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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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泠忐忑地迈步,站在观景台木栅栏边的人转身,正是易秋白,楚泠悬着的心放下,走到他的身边。
“你叫我来这观景台做什么?”
“请你看个东西。”
他从腰间取下一支玉笛,放在唇边,随着笛声响起,雾海中传来两声清脆的鹤鸣。
两只白鹤穿破厚重的雾海,在空中盘旋,尖锐的鸣叫声像是要穿破了那天。
只是随着笛声的变化,画风突变,像是天鹅浮水一样在雾海中表演白鹤舞。
等到易秋白停下笛声,强壮的那只白鹤俯冲到易秋白身边,想要啄他。
楚泠在一旁看着一人一鸟在不大的观景台上上蹿下跳。
那白鹤倒是知道谁才是折磨它的人,只追着易秋白一人啄咬。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招来两只白鹤,还用笛声控制着高贵的白鹤做那滑稽的动作,它不啄他才怪呢。
等那白鹤重新隐入雾海中,易秋白形容都有些狼狈,见着他这模样,楚泠没忍住嘲笑出声。
“这就是你要给我看的啊?”
“意外意外。”
楚泠却还是捂着肚子大笑着,她一想到易秋白被白鹤追着啄咬的滑稽模样就想笑。
“不许笑了,也不知道我是为了谁才遭这些罪的。”
“好好好,我不笑了。”
楚泠说着,嘴角还是没忍住勾了起来。
易秋白三两步走到她身边,用手掌捂着她的嘴。
楚泠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掌心,就这样双目含笑地对视着。
“嘭!”
楚泠还未反应过来,身前的人就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道甩飞了出去,将木栅栏撞断,好在他迅速稳住身形,才没有摔下去。
等她将人扶了起来,才发现有人站在他们的对面。
一身玄衣,红着眼,目光阴鸷地盯着她扶着易秋白的手。
那红着眼也是物理意义上的红艳,他眼中一片血红,像是戴着红色的全眼美瞳。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