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阮的结局已经注定,就算楚泠饶他一命,听白的意思,也不会留下他。
他说的不同结果,不用明说,楚泠已然有所预料,是在说她的未来,也许不会再是追寻不到起点和终点的莫比乌斯环。
白到底是谁呢,知道她如此多的事,还知道这个世界的结局。
白...白......
将这个单字在嘴里嚼了几圈,楚泠想出了结果,“易秋白。”
三个字的音量不大,在空旷的墓道里还没风声喧嚣,独行桥对面传来的人声更是将她的声音完全掩盖,但楚泠却能看见易秋白勾勾了唇,隐秘的欣喜。
为她猜出他的身份,为她只见过他两次,便记住了他的名字。
好像与她纠缠不清的这些男人都还挺好哄的,如果她愿意的话,楚泠不合时宜地想到。
很快注意力便回到现实。
他们已经离开狭长的甬道,进入一个相对空旷的建造完整的墓道里。
说是墓道,修建得更像是一座桥,一座独行桥,奈何桥。
底部被凿出百米深坑,仿佛是将整座山都挖穿了,铜做的一个个人像面目狰狞形态扭曲着从深坑里向上堆叠,要将独行桥上的人拖入炼狱。
桥上依旧刻着密密麻麻地符文,整座桥都像是一个个符文构成的。
桥对面站着十几个雇佣兵,颇有些紧张地看着一身神秘的楚泠,她比他们身后放置于巨大法阵上,缠满锁链黄符的奢靡棺椁更加值得人警惕。
楚泠却没看那些雇佣兵。
站在独行桥另一端的,唯一值得她在意的,是那个缓缓取下面具的身影。
“我们这次可以重新开始,不再有身份的误会,不再有那么多的阻拦和隔阂。”
楚泠踏上独行桥,这是她必须要走的路。
在闻暮郢期待的目光中,符文被注入了生命般活了过来,走向他的人也变化着。
堆叠的红色符文变成长长的拖尾,阻挡他们的面具消散,金冠步摇束起的黑发落下几缕发丝调皮地越过嘴角的红色小痣。
身着凤冠霞帔的新娘向他走来。
“我还欠你一场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