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临时决定好的明天订婚,并没有提前说过,就像他跟那群人串通一气,骗她两年之久,还要坑她一辈子,这都没有跟她说过。
时嫣指尖轻颤,翻书的动作不带停,“都听你的,反正你把我关在这里不让我出去,我已经不知道外面变成了什么样,至于岛屿的名字,你自己取吧。”
除了工作上的问题,她什么都不过问,现在更是把自己从人生大事里摘出,随意到好像跟他订婚的不是她而是别人。
江启撑住小桌两角,手背上青筋乍现,“你在怪我?”
“当年你并没有说会剥夺我的自由,妨碍我的事业,更没有说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骗我。”
时嫣轻放下书,眼尾上扬笑意不达眼底目光仿佛能洞悉一切。
江启神情一变,身形不稳,他欲言又止数次,脑海里想到的是一位既恶劣又杰出的邱姓女士。
心爱之人在他身边的每一天,干了什么,吃了什么,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唯独那年夏天的冰激凌车……
是她独自出门逛夜市,是他亲口同意,是他迟来一步,是他还没脱下西装就赶去那里。
拨开人海看到她和邱轻衣坐在河岸边晃着腿,两手一手一个冰激凌,面前河里的两朵莲花灯已经飘向远方,她们不知已经聊了多久,更不知河灯里塞着的纸条又写着谁的名字……
看到邱轻衣憔悴却依然狡黠,躲在他爱人身后呲牙咧嘴的模样,他就知道自己完了。
时氏破产是咎由自取,但是其中少不了江氏跟那位阁楼受害者,她不曾见过的亲叔叔的合作。
父母的下场是因果轮回,她父亲跳楼,她母亲靠着她在江家俯首称臣换来的还债金额做生意,遭遇连连失败也执迷不悟不肯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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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江启早就把债务还清,可母亲的行为把这一切都变成无底洞,他则是联合她母亲一直骗她还没还清,让她一直跟他低头,让母亲一直从她这里拿钱。
除此之外他跟邱轻衣达成的合作,三年前酒吧里季琛喝下去的酒,里面的东西都是他江启派人做的,他原本是想给季琛安排其他女人。
他真的好狠,直到现在都不肯放过季琛,宁愿亏钱也要把季琛手握的资源砸到自己手里,不管有用没用。
江启想为自己辩解,哪个环节出的错,他就解释哪里,“你愿意相信邱轻衣都不相信我?她的嘴里能有几句真话?”
他话顿,指向相册,“因为季琛你才跟我闹对吧,你在乎的从来就只有季琛,时嫣你别忘了,现在你是我的未婚妻,还有那晚云雾山,你和季琛再无可能,你别再做梦了。
这么多年你人在我身边心里想的却都是季琛,我知道你从没爱过我,但这都没关系,我爱你就够了,我也不追究了,你乖点我认栽,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他说着就来牵她的手。
时嫣躲开后直视江启忧伤的双眸,眼底泪光闪烁,“闹的人是你,他姥姥去世了你也没告诉我。”
“你什么意思?”江启猛抓住她的手腕,“我没有害过他姥姥,这只是巧合,你相信我,我不是那种人。”
她手腕被他握得发痛,“可你间接导致他没见到他姥姥的最后一面,江启,你收手吧。”
——
你永远值得被爱,但你的爱人不会是我。——时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