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他爱她一生没有食言(2 / 2)

小黑蛇再次闪烁,似在嘲笑他的愚钝,内心涌出理智而清醒的一句答案,他被骗了,人财两失。

商场如战场,允诺是陷阱,到头来毁掉多年基业,还落得孤独一生。

等季琛醒悟过来,他的身躯各方面都已坚持到极限,重重摔至地面,感受生命放慢下来的流逝。

最后一点时间里,眼底出现那条白蛇,他看着它从黑暗里爬出来,用贪婪的眼神紧盯那条流出蜿蜒的小河。

高高在上地吐出蛇信子,“我没有完全骗你,你本来就是会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她也不会死,可你千不该万不该选择走我这一步黑棋。”

舔舐一口美味,它心满意足。

“哦忘记告诉你,她没死,还有契约,就算你死了也不会就此毁约,更何况除了自然死亡,你也死不了。”

小河里出现男人整日整夜泡在海中的画面,最终一艘小船带着遗憾闭上双眼的白发老人……消失在海的尽头。

这些画面都停留在血红瞳孔中,看清这些后用蛇信子舔过尖牙,以s路线原路返回与黑暗混为一体。

——

番外

机场人山人海,路人再行色匆匆也会看一眼矗立于场外,凝视着飞进云端的飞机缩影的男人。

流出的泪水止都止不住,好似被人抛弃的伤心小狗,实在惹人注目并心生好奇。

他到底做了什么错事才会被刚才那个面无表情的貌美仙女抛下,又为何会在赌气离开后再次回到机场。

看似贵气而古老的庄园是才新建不久,每次有人路过都会好奇想一探究竟,里面的主人到底是什么来路,竟有着这么大的手笔。

夜幕降临。

女人正褪着穿来应酬的酒红色礼裙,刚拉下拉链露出柔美线条的脊背,身后的房门就被从外推开。

她快速反应过来领地被人入侵,但也毫不惊慌,慢条斯理地坐到软榻上翘起腿,大动作情况下礼裙还是一丝不苟,独有那三颗一克拉构成的红宝石耳环在轻微摇晃。

冰冷略有杀气的眼神直视入侵者,浑身彰显出的上位者气场,不曾开口就令其想退避三舍。

以玫瑰花丛为背景。

男人握着托盘的双手收紧,喉咙发痒,刚才那一眼美得惊艳动人,现在更是美得不可方物,令他日日夜夜痴迷不想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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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手轻脚走上前,放下托盘,弯腰单膝跪地握住高跟鞋,见女人没有用鞋跟抵住他胸膛,他顿时心生喜悦。

一边用签上亿合同的手,激动而兴奋地为女人做着脱鞋服务,一边装作不经意地观察她的一瞥一笑。

还是面无表情,像没什么情绪的机器人。看了不知多少眼,他耷拉下脑袋,不动声色地叹息一声。

“江启,离婚吧。”

这次自头顶上方还是传来一天中唯一的互动,撩人,触动心弦的嗓音。

可却不是请君速速离开,而是丢下写满罪名,不可反抗的斩头令牌。

那位不被选择的少年终是长成了一位登上财经报道的成熟男性,这也证明着她时大小姐曾经没选错人,她看上的人绝非是池中之物,没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推开卧室房门就看到落地窗前有着一道颀长身影,隐匿在月光中,从头到脚的剪影线条,尽管时过境迁,可身体比例太优越,让熟悉他的人想认不出都很难。

尽管有提前做好心理准备,但在这一刻心中还是微微惊讶。

她装作没认出。

“谁?”

男人本是侧过半边身体,用余光感受她的存在,这就很让他心跳加速了,听到这一个字的音节更是急切地下意识转过全身面对着她。

这一眼遥遥相望,隔着多少年的岁月,他突然握拳低咳。

再抬眸时便快步逼近,站立在她面前垂下眼眸,走近才能看清女人全貌。果然,还是这张没什么情绪却能迷倒一大片男男女女的熟悉面孔。

这在意料之中可他的呼吸还是变得急促,多年情绪在这重逢之际再难抑制,忍不住抬起手虚放在她脸颊旁,指尖轻颤,声线不稳。

“看来当年的‘你情我愿’大小姐是忘了,可你的‘狗’,我终生难忘。”

他情根深种,她无动于衷。

“这里禁止狗入内。”冰冷的双眸没半点波澜,重逢道出的第一句完整的话便是下驱逐令。

还是一样,玩弄人心却又弃之如敝履,但现在今时不同以往。

他单手握住她下颌,低头下去前雷厉风行地丢下一句,“跟他离婚。”

太重,太凶。

她步步后退,直到鞋后跟抵住门板,外面传来老公的温柔叩门声。

“老婆,你怎么没开灯,是睡下了吗?我看你回来直奔卧室,是没胃口还是想吃老公做的菜?没睡的话你回一句,不管想吃什么老公都给你做。”

门板被敲击,震动传至后背。

一门之隔她许是惊到,牙齿磕到一起,少许铁锈味蔓延在嘴中。

老公给你做,真他妈腻歪到老子面前来了。谁才是正主,他才是。

他抬眸看她皱了一下眉心,不悦仿佛写在脸上,但他把这些都当做是嗔怪。

直到小腿被踢得生疼,门口传来钥匙入锁的声响,才大步走到宽敞换衣间门口,幽深而幽怨地看了她一眼闪身躲了进去。

同时门被打开。

心中郁闷,见来者怔愣住,趁其还未开口,她冷声冷气,“不吃,不饿。”说罢就欲要摔上门。

可来者不罢休,毕竟能大着胆子用钥匙开门,还有她那里收到的信息,就证明这人那里怕是也不简单。

他寻借口留下,她趁他开灯时抬手抹一把嘴唇,他转身看她,她面不改色。

待巡视一圈发现没人,就往换衣间走。

她想跟上去,看看对方如何应对,可想想,罢了,不请自入是强盗。

不知为何会什么都没发现,他出来后面色羞愧地对她道歉,然后匆匆退了出去并关上房门。

她愣了几秒,走进去一看就见那人推开衣柜隔间,把里面厚实的相册抱在手中,一条长腿已经跨了出来。

察觉到灼热目光,他用手指轻叩相册,笑容肆意,“你老公真是笨,这么多年都没发现这隔间里的秘密。”

记忆的篇章变成陈旧古铜色。

可能当时最有颜色的就是他的咳嗽,当时他已经咳出血丝了吧。

“你又有多聪明呢……”

“傻瓜,你才是最笨的。”

一阵风吹走夏日编织帽,她白发苍苍,坐在轮椅上,静静地看着它被吹走,养老院的护工以滑稽跑姿去抓。

收回视线,看向大海朝阳。

直至现在她都认为,她不会为任何人掉一滴泪。

——

等我有钱,我也要去捞鱼。

——邱轻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