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嫣深感无力,只能给自己洗脑,是因为季琛生病心情不好,这些都并不是他真实想法。
他手指不便穿外套,她走到他身边想帮忙。
季琛站着不动,仍由时嫣帮他穿,等她表情有喜极而泣的意思,他才用缠着绷带的手指捏起她下巴,一字一句都显露出相对应的嘲讽神情。
“一副卑贱模样,看来二小姐很受打击啊,你说二小姐怎么被狗喜欢都会这样?是缺爱吗?可你不配被人爱啊。”
被他死死捏住下巴的小脸,脸色苍白心如死灰,泪水直流。
捏得她很疼,刚还有精力用双手抓住他手腕,想要挣扎,现在听他说完这些话,双手就无力垂下去了。
他温柔地笑着说,“滚出去住吧宝贝,别让我瞧不起你,除非……”用手背拍击两下她娇嫩脸颊。
养尊处优的二小姐,别人看到这一幕或是能感受到这让人心猿意马的肌肤,肯定会怜香惜玉,但他不会也没有,只顿了下就收回手。
冷漠地甩下一段话后撞击过时嫣的肩膀离去,“除非你可以像我一样,每晚都跟仇人同床共枕,每晚都把双手放到她脖子上试探,为掐死她而动心。”
季琛走后,时嫣失去神采的眼眸突然动了动,看着桌上的饭菜抓住桌子一角直接掀翻在地。
她怒吼着,“季琛!你知道我为你做饭的时候想的是什么吗?你不会知道了,你到死都别想知道。”
时嫣发泄了一通后,蹲在残骸里抱着自己哭泣,大喜大悲后虚弱地诉说着,“我再也不要爱别人了……”
她这样对自己做出承诺和安抚,可身前有脚步声,那人还停在身前时,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瞬间抬起头。
湿漉漉地目光刺痛了季琛的大脑,他眼神晦涩,快速地把自己的手机从高空抛下,转身同时丢下一句话。
“你说得对,你是我老婆,有资格帮我,所以我的情人和朋友一直烦我,你帮我解决吧。”
季琛出去后靠着墙站在门口,听到房间内传来的阵阵嘶吼,以及痛彻心扉地哭喊,还有砸东西的破碎声,他垂下眼眸,握紧了在衣服兜里的双拳。
揉了揉喘不过气的胸口处,那缠满绷带的手指头,以肉眼可见地速度浸出血液。
他听了很久,久到房间内恢复寂静,内心无限大的害怕涌上心头,又强行忍耐着抬脚离去。
第二个人出现在时嫣面前,站立并对她伸出了手,手心躺着一块深黑色,有着吊脚楼山水画刺绣的手帕,“大姐姐,你看起来很需要我帮忙。”
与第一个的冷漠转身相比,时嫣觉得她身下的地面都不冷了。
她抱着被称呼阿姐,但还是个小丫头的对方,无声地落泪,咽下了只有自己知道的委屈和崩溃。
家丑不可外扬,节目还要继续。
手机被她砸碎了,没人可以知道季琛找了个什么叫“小怜”的情人,也没人知道季琛要把她送给一个叫“乔森”的朋友,合伙人。
对,碎了也没人知道了,只要没人知道他们就依旧恩爱如初。
——
时嫣没走季琛也没回来,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外面雨势已稳定在了零星小雨,下午天色就转晴,现在夜晚更是雨滴渐无。
没多少时间了,她急切地想要恢复到从前,她想让季琛还爱她。
拿起匕首抵住脖颈,又被那种痛劝退,那时自刎是一番心境,现在又是另一种不同的心境。
有了特别渴望的东西,还经历过岁月静好的幸福,看遍了大千世界。
时嫣想到了之前病房里,系统说的话,“系统,你在吗?”
“你说我有什么需求可以找你帮忙,你会给我,是真的吗?那我不想去下一个世界继续当恶毒女配了,我就想在这个世界好好的跟季琛在一起,哪怕他失忆或者我失忆,我想要他爱我。”
一阵烟雾模糊中,布偶兔突然出现,“其实另一个机器人系统冒充了我,你并没有什么去下一个世界继续当恶毒女配这些,你生来就在这个世界和只能在这个世界。”
“但是冒牌货它入侵了我们内部,能修改一些程序设定,所以你即使觉醒了意识也会被抹杀。”
“那么,你是要自己的命,还是要他的爱。”
时嫣听明白了,她陷入了沉思,最后哭着说,“我要我的命。”
“我会努力跟内部上报,主人,我希望你也能努力活着。”
深受打击,再受打击。
没有希望了,就像你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后面节目无论去往了什么地区,都没有人再给她专心拍出写真般精美的照片。
就算坐到大巴车上,时嫣和季琛是夫妻,节目也是夫妻档,自然会被分在并排坐。
她看向窗外,放在膝盖上的手抓紧了裙摆,这是他们这段时间首次勉强凑在一起,靠得这么近。
车上后半截是欢乐,夫妻和谐气氛,前面有他们两位大佬阴沉着脸坐镇,谁也不敢吱声,大佬们一个看窗外一个撇开头看大巴入口方向,最近大火的冷脸总裁,英年早婚,梦中情人的某人,跷着腿坐着的姿势都是偏向车门那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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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节目组为蹭热度不做人,把他们这对大佬夫妻利用了起来,工作人员按照以往坐车惯例,给现实职位是主持人的嘉宾一张游戏卡片。
嘉宾本来挺高兴,头一次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