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上去,拿出手机,捏住口罩一边带子扯下,弯腰低头一气呵成,他如愿以偿。
随着咔嚓一声响。
点水,浅入,细尝。
时嫣眼睫毛落在眼睑下方的阴影轻颤,想尝试着主动回应,都没有机会。
季琛已经离去,帮她重新戴上口罩,随后把手机递了过来。
高大戴有绅士帽,围巾,胡萝卜作为鼻子,两颗硕大的黑曜石作为眼睛的雪人前,是他弯着腰吻她的时刻。
不同的穿搭,格格不入,像吻笨蛋,他似是不怕冷。
时嫣鼻尖有些酸,由衷地夸赞了一句,“很好看。”又盯着他目含期待的眼睛补上一句,“雪人好看,拍得也好看,你也很好看。”
她大脑一片空白,说话也显得不重视,很随意。
她的一双眼睛里透露出的信息只有慌张,像是被戳穿心事后。
动心了吧,事实上你在我眼中一直是最美的人,是所有词汇都形容不了的惊艳,远不止一个好看。但这个好看如果放在他身上……嗯,真好。
季琛收起手机揉着她的手打趣,“嗯,也算不辜负我堆了三个小时,进去吧,我们去那个那个。”
你一句好看,我便知足了。
时嫣呼吸停滞了一秒,三个小时,是啊,三个小时。
“好。”
“还有多久就跨年了?今年也会有烟花吧。”
去年没有,因为地区特殊,今年也因为……季琛脊背僵硬,“明年我们一起放,好吗?”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时嫣垂下头踢着地面上的雪,言不由心地又道了句,“好。”
其实她没那么容易受惊,宝宝也很坚强。
有那么一句话睡得很好,你眼中看着风景时,也有人在看着你。季琛握着她的手收紧了些。
为什么失落,没关系啊,我们不是还有未来吗?
难道,难道没有?
门口玄关处,时嫣被褪去一身沾染寒气的衣服,她踩上毛绒拖鞋踏上地板,打开了电视机。
季琛看了眼她的背影,把手里的她的衣服都挂到玄关处的衣架上,随后才开始拖起自己的大衣。
良久后,他贴着暖气捂热了自己的身体,电视机里也传出了倒计时的数字,“十,九,八……”
时嫣靠着沙发腿上盖着毯子,抱着包装袋里,无添加剂纯手工制作的小零嘴啃啃啃,他走过来她视线也无半分偏移,专注且情绪稳定。
“在新的一年里,让我们告别过去……”主持人声音还在继续。
季琛驻足在茶几旁,眼底包容万象,这时只有她,声音比主持人的还要清晰,“老婆,新年快乐。”
他稍有停顿,“新的一年,新的开始,希望你想去哪儿都带上我,永远不要抛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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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嫣原本有些心跳加速,现在只剩下不知所措,她咬了一半的坚果摔进了袋子里,“这是什么祝福?”
季琛走近,单膝跪下,双休虔诚地执起她的手,“我随时都可以跟你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把我当成行走的POS机或者行李箱,带娃保姆就好。”
时嫣沉默,找回语言后又说了违心的话,“我不想旅行,只想跟你在一起,新年快乐。”
稀疏烟花升到空中爆开,五颜六色照亮了鱼缸里水面上的植物,水上烟花,黄花菱。
季琛及时捂住了时嫣耳朵,也低头吻了上去,细腻的吻含糊不清暧昧的语气,黏糊如雨后沾染了雨水的青草,清爽舒心直击人心。
“不叫老公没关系,我也觉得老婆,都要把你叫老了,还是叫宝宝顺耳,我爱你宝宝。”
他停到她脖颈处停顿,抬起湿漉漉眼眸。
时嫣轻轻推拒,“你才老。”
季琛伸手摸到了她后腰和腿弯,“嗯,我老,等我七老八十了你还是十八岁,还是千娇万宠的二小姐。”
脚底落了空,时嫣脸都红了,拍拍他肩膀,“你才二。”
“哈哈哈。”季琛抱着人的脚步都停顿了一下,他爽朗笑出声,低头啄啄了时嫣细腻肤色的脸颊。
“知道了,老二,你在暗示我伏低做小的意思。”
臭不要脸。
你可知,就这一晚了。
卧室内单人沙发里,美人背被一侧台灯橙黄色光亮衬托地格外迷人,映照到墙上的剪映一高一低,连影子都迷之般配的两人。
指尖浅陷入腰窝软肉,无名指用力连带着戒圈上的钻石都与之有过接触面。
凉凉的,痒痒的。
她很快就撑不住了,抓住他肩头香汗淋漓地紧靠了上去,美人背蝴蝶骨,前方靠着白色毛衣很温暖,腿部的西裤面料又有些硌人。
总之,睡裙都被掀得一塌糊涂,他倒是整洁了,“哼……你再敢……几下……试试。”
美人背和黑色西裤,一黑一白有种特殊魔力,看得眼都发热也不舍得离开,听到这声娇滴滴地威胁,季琛更是把呼吸都放轻了。
扯过一旁毛毯自后方搭上了她双肩,“知道了,不动。”
这还差不多。时嫣心底满意,脸上显露出的情绪也很明显,他又凑上来吻她她也没拒绝,双臂抓住他肩膀,又随意地在他后脑处交缠放置。
从警惕防备到全身心投入,姿态一直都是居高临下地掌控。
季琛狭长眼眸眯开了一条缝。
她自认为藏得很好的情绪,却时刻都摆在脸上。
在他身边,她已经可以做到非常放松自我了,可她自己不知道,还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
但是,要真问出来,你有没有那么一刻重新再爱过我?她绝对不会承认,她走得时候绝对比任何人都绝情。
可所有人都有资格说她有错,唯独他没有。
享受二小姐的垂怜,知足吧,你该知足常乐。
他难抑制地低声喘息,时嫣蹙地睁开了眼,“你……”她愠怒的声音都被他吞吃入腹……
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