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挽着手臂走在阳光下散步,此刻松懈下来,疲惫中有着一丝喜悦,这是凌晨两点起床,忙到现在,最快乐的时光。
——
剧院,话剧排练完毕。
刘教授坐在第一排的位置,站起身鼓起了掌,“今天就这样,你们平时有时间多练习一下,尤其是花宴啊,你今天心不在焉,最近都这样,马上就要公演了,你这样可不想,你得……”
吧啦吧啦,谁都没说,就对着花宴严格批评。
自打寝室关系转好,花宴和乔雨就陷入了碰到了点头示意算作打过招呼,没碰到就谁也不搭理谁,白天出去上课或是其他安排,晚上才回来休息,早出晚归基本碰不上几面。
不过整体来说,总比之前的互相给对方难堪的要强。
可最近不知发生了什么,花宴天天心事重重。
一天这样也就算了,天天这样总会影响到心情。
教授还在对花宴指导,花宴低下头默不作声,像是听进去了伤到了自尊心,又像是没听进去走了神。
时嫣听着很难受,之前只是一句气势不够,她就开始怀疑自己的台词功底了,现在花宴还这样被批判。
她的手从后方绕过去,轻轻捏了捏花宴的小手指。
别往心里去,做好自己的事情,尽最大努力就好。
花宴从思绪里回神,就看到了时嫣安慰式的表情,对方还眨眨眼想逗她开心,可是她是真的难受。
有时候怀疑自己变得面目全非,到底是在报复他,还是自己。
刘教授见此厉色出声,“看来花宴和时嫣同学是不把老师放在眼里。”
时嫣吓得浑身一哆嗦,“哪有啊老师,您继续说,我们都听着呢。”
刘教授明显不信,她又戳了戳花宴,再三保证,“真的。”
好舍友,你倒是出声啊。
花宴低着头没说话。
时嫣都感觉后背要渗出冷汗来了。
刘教授气不打一处来,“除了花宴跟我走,时嫣留下继续排练加强,其他人都解散!”
“好嘞,老师辛苦了。”其他人都在鞠躬后溜之大吉。
时嫣眼睁睁地看着花宴被刘教授带走,教授临走前还转身叮嘱了一句:
“你好好排练,别光顾着照顾别人,忘记了自己应该干什么!”
她想说几句话,教授像是提前知道了一样立马赶在前面怼了回来,“不然我就告诉你父母,你的那些零花钱都是怎么花出去的!”
时嫣:“……”
自然是当大善人当的不自知,从小学开始到现在攒的零花钱,都给苏叶买单了。
唉……
这钱暂时还要不回来,愁啊。
时嫣看着宽广的剧院,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此时肚子还不争气地传出了咕噜噜声,她下意识以为四下无人,苦哈哈地释放了天性。
“好饿啊,我好饿啊,啊啊啊……”
还做了以前没做过想做的大胆事情,把衣服往舞台中间一丢,躺在上面四肢开始舞动。
“啊啊啊花宴,你要平安无事啊,你要快点回来呜呜呜……”
不然肚肚就要饿的不行了。
狼嚎鬼叫在剧院里构成了回音,与之前排练,每个人都严肃正经演绎剧情,台词功底一个比一个好如大合唱团的气场相比,现在反差太大,让人见识到了什么叫演员。
工作和生活分得清清楚楚。
季琛很喜欢这种氛围,他经常在这里耳濡目染地消化旁听上课做笔记学来的知识,就比如现在。
夜晚降临,一天又结束了,也是他该回家继续开工的时间段。
今天,就到这里。
时嫣闭上眼用脑子走了一遍排练,再睁开眼,已经疲惫到全身都不想动,只想躺着了,但是没办法,要回到宿舍就得先吃饭,要想先吃饭就得赶紧爬起来收拾东西。
小主,
要想收拾东西走人,就得等教授叫她走。
不行,她是实在受不了了,这教授和花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而她又饿的不行。
走走走,不能干等着,现在就去教授办公室找他们!
她知道一个人待在剧院什么声响都会放大几倍,所以动作很轻,而寂静无声的地方突然又响起了开门声。
就跟以前每一次她留下给自己单独训练,单独多排练几次,最后都会响起的声音一样。
时嫣早已经摸准了声音的来处,听到开门声立马回头看去,省去了以前到处乱看,等找到疑似的声音来处后,门都已经被关上了。
到底是谁?!
每天都偷偷地打开门看她一眼!
关门声响起,门摇晃了两下,那一两秒的画面烙印在了她的视角膜,脑海里,却愣是想不出那是谁。
她见过的人里,有这样的人吗?
黑色连帽衫,一身黑,身形颀长都要够到上门框了。
时嫣抓起来背包往台下跑,争取在楼道看上那么一眼。
啊啊啊冲啊,死腿,赶紧跑啊。
楼道内很安静,只有水滴的滴答声,那人可谓是来无影去无踪,短短时间就已经跑得没影了。
怎么可能?
飞毛腿吗?
时嫣还真就不信了,蹲着水滴声的方向走去,没准那人就在接水间或者洗手间呢。
她倒要看看是谁,天天偷摸摸的出现在剧院,难不成是别班的想看看他们的实力?
那就太可恶了,这是恶意窥探别人的学习进度和效果。
推开接水间的门,跟a大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勤快能干的保洁阿姨蔡多芬对上了视线。
时嫣内心的好奇心和怒火瞬间就熄灭了,脸色转红,尴尬到不知所措,嘴都结巴了起来。
她摸着后脑眼神飘移,“阿姨,就是您见过一个穿黑色连帽衫,大概一米九左右的人吗?”
蔡多芬心想,她儿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