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对他还有一定感情,但这个感情肯定没有超过历练一番后得出的结论。
她只需要给他一点甜头,就能达成目的,那何乐而不为呢。
他比她大了六岁,只要再熬几年,她甩手走人,自然有乔家为她帮忙,给他施压。
位置虽然调换了,可她不是当初的他,不会纠缠,想走就走,也不是初见的喜欢。
是喜欢后又死心,再而不得已为之的选择。
这种选择随着时间推移,她会遇到更多的选择,太脆弱了。
凉意不断从心底滋生,不得不明白,她比他要狠心,也当然会狠心,因为最初的他可没有经历过跟她分手,什么钱货两讫,什么监视。
哦,fuck。
乔彧脑子清醒了不少,内心竖立起了比城墙都厚都高的危机感。
六岁不多不少,刚好该死的等她二十六,进了娱乐圈正是演技锻炼后,进一步发展事业的巅峰期。
还见识了比他更有型更年轻更帅气的男的,而他都三十二了,成了老东西了,又能给她多大的新鲜感?
他可能就不被花宴需要了,别说她想达成什么目的才重新接纳他,她自己就什么都能解决,什么都有,他就是个废物了到时候。
花宴要是知道乔彧心中所想,一定会放肆嘲笑,恨不得昭告世界。
你乔总也有今天呢?
想当初坐在包间里跟女生坐在一块,谈天说地,流连花丛,片叶不沾身的时候去哪儿了?
说归说,你乔总太自信了,还不一定能等到七年之痒呢。
花宴亲了又亲,乔彧也没半点反应,她都怀疑起了自己对于他的魅力,刚才还急不可耐,现在就冷到冰点了。
柳眉轻挑,余光瞥到,这副身体倒是跟心里违和。
“乔彧,你答应我两件事儿呗。”她手指摸着他脖颈。
乔彧回过神,抓住她在他胸膛前捣乱的手,他要矜持点,不能给花宴一种自己很便宜的感觉。
他也很贵的好不好?
也不知道欲擒故纵对女人有没有用,“说。”
花宴顺势靠着他颈肩,亲昵地看着他面部表情,“xx酒店,我老板那个原配咯,她手下的保镖把我姐妹儿的手机拿走了,你去帮我拿回来,顺便帮我要一下工资,多要点呢,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她太坏了丢下我俩就走了。”
“好。”乔彧没细问哪个姐妹,能让花宴拜托的人,还能有哪个,上次玩防狼喷雾的那个。
唉,要不是因为花宴这个姐妹,可能花宴不会找他,上次算什么,就算他活该。
花宴勾唇:“看我呢。”
乔彧歪头,花宴就吻了上来,她真的很了解他想要的节奏。
就是慢,持久,不要太快,不要碰一下就走,他喜欢享受,那种触碰融合的感觉。
花宴捧着他的脸,他被动地承受。
这种她主导的感觉竟然还不错,说实话乔彧给的反应很讨她喜欢。
她吻技很烂她知道,她也不喜欢随便把自己的吻交给别人,所以就一直没机会练。
然而就是这么烂,老是磕到牙咬到肉,乔彧都会配合着捏捏她的手指,以作鼓励,还一直闭上眼享受地发出一点暧昧声。
就简单的吻呢,整得好像什么什么了一样,花宴脸都发烫。
离开了他的唇后,用手捂了上去,“你不许说话。”
乔彧想发笑,“我不说。”
这不叫说吗?!
花宴美眸瞪了他一眼,正经道,“你想不想复合?”
哄人不就是,说点他爱听的,谁不会呀?
乔彧垂眸看向唇上的手掌,再抬眸看向她。
好啊,倒是怪上她了。
“你少来,你哪有这么听话?”花宴移开手。
乔彧意味深长地说,“有些事不能听,不然你就不会坐在这里让我又亲又抱,还跟我面对面说话了。”
行行行,你总有你的理由。
花宴捂住耳朵,撇了撇嘴,“你还没上年纪就唠叨了,我看你是不想复合,借个浴室我洗个澡就走。”
她站起身单只腿下了床,那细长腿让人不禁浮想联翩。
乔彧全身僵硬,思想要分成好几份了,伸手抓住她的脚踝,往自己无法拉拉链的地方放。
“你觉得我老吗?”
花宴感受到了那种跳动,大着胆子梗着脖子反驳,“老,有好几种意义,比如说最常见的年龄,心态,思想,不止有外表。”
“你还是嫌我老。”乔彧嘟囔了句,这句话又戳到了他。
花宴没听清,一头雾水。
乔彧就冷着脸,酸溜溜地开口,“洗什么澡,不是在酒店洗过了吗?”
他是没有那位嘴甜会哄人,但他起码不会出轨。
真不知道跟那种人有什么好聊的,就应该直接将其堵住,麻袋套头上棒球棒,逼着签字果断离婚,敢报复就拿其跟那群小三的照片威胁。
看看是影响市场价值和名誉,身败名裂前途尽毁的威胁力大,还是其报复的决心大。
花宴沉默了会,还是说了出来,“可是你把我弄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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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换算到乔彧脑子里就是,花宴嫌他脏。
他站起身,看着站在床上跟他平视的花宴,双手搭在她肩上。
“我脏我龌龊我不要脸,在你心里我特别差劲对不对?”
压迫感让花宴忍不住往后退,内心也升起一种被质问的委屈,“对。”
她不是那个意思,都是因为他刚才……算了,根本说不出口。
就在她以为乔彧要找事儿时,乔彧也确实找了事。
“我也这样想。”乔彧把花宴抱起来往浴室走。
花宴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也这样想你自己?”
“嗯。”乔彧把浴室门锁好,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空间还小。
花宴心跳加速,往后退到了角落,又打开淋浴间的门走进去关好,才说:
“你想干什么?你不想复合了是不是?”
乔彧本就不打算碰她,他以往这样做的时候都是淋冷水,现在打开了浴霸防止她感冒。
利索地脱完衣服,打开花洒。
全程花宴都捂住了眼睛,连带着骂骂咧咧。
乔彧还不知羞耻,沐浴着热水,口中喊着她的名字,声音不断砸着她淋浴间的门。
原来他说自己就是那样想自己的,是这个意思,要把自己所有丑陋不堪,不为人知的一幕都展现给她。
但是说实话,这暧昧声是来自以前喜欢的人,听得花宴心跳加速,腿都软了,说不动情是假的。
更多的还是羞耻,“乔彧,你个臭不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