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宴匆匆走出校门口,入目的是在车后尾仰头看星星的乔彧,他指间夹着一根香烟,猩红的光亮显得身处于黑暗里的他有些郁闷。
她感叹不妙。
扬起微笑迎了上去,抓住乔彧袖子,待他回头脸上已然换上一副兴高采烈的面孔。
“你怎么提前回来啦?不是说要出差一个月吗?”
乔彧嘴边叼着烟,有一缕烟雾往上窜着,模糊了眼前小女人的模样,但声音啊,让他心底好疼。
他拿走香烟,吐出一口烟圈吹了上去,态度恶劣。
花宴被这烟圈呛得咳嗽,歪头时微笑僵住,手底下也微微松开了他的袖子,心底恐慌,不过很快她就维持住了自己的心态,依然对他热情。
“你干嘛啊?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她红着眼眶看着他,用撒娇的口吻,索要一个解释。
微微撅起的红唇,朱砂色御姐不好惹,被她的动作搅和地好像让人的内心产生了一股破坏欲。
“委屈?”乔彧眸中暗沉,面不改色地问出又吸了一口烟,这次是对着正前方呼出,而后掐灭烟头丢进了稍微有些远的垃圾桶内。
这么远都能丢中?
这点吸引了花宴的目光。
乔彧没想到在她眼底,小小烟头都能掠夺了她对他的专注。
他就这么不被她在意?
乔彧伸手捏住花宴小巧下巴,凑上去轻吻一下,有着蜻蜓点水之势。
是了,以往他吸烟不会亲她,都是漱口后才能,因为她讨厌接吻有烟味儿,嫌弃他。
那你说,真正爱一个人,不能偶尔迁就一下对方吗?
他就是试试,没想着继续触碰花宴的底线。
可没想到……
他刚吸了烟。花宴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推开他。
乔彧就这样掀着眼皮看着她,在唇碰唇的瞬间以及后面他想离开的时候,她都开始产生了挣脱的反应。
他能清晰地看出来,她脸上的嫌弃,眸中的不耐烦。
乔彧脑中名为理智的弦顷刻间崩断,不受控制地用另一只拿过烟的手摁住她后脑,把这个本来是蜻蜓点水的吻,变为了吮吸,啃食。
是真的啃,像狗吃肉一样。
花宴唇上一痛,“你,做什么?”伸手推了推乔彧的胸膛却推不开,他像铁一样禁锢着他。
又急又狠,也不知在跟她置什么气。她找准机会说出了几个字,“松手,你找打是不是?”
一字一顿,很虚,语气没正常状态下有气势。
乔彧停顿一下,稍微松开舔了舔唇上的口红,这唇被他啃出了一些牙印,此时被附近稀疏的人造路灯照耀着,还泛着水光粼粼。
他这样做了,倒是坦然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花宴,你可以全身心投入我们的感情。”
他嘀咕着这句话,花宴根本没听进去,反而注意力全都在那抚摸着她唇角的指腹上。
“你疯了吧?又受了谁的刺激?”她使劲推了他一下。
乔彧抓住她手腕,抓着人拉开车后门,轻轻松松把人推了进去,而后自己坐进主驾驶。
抬眸瞥见后车镜里把手伸向车扶手,想下车的女人,烦躁地说,“我通宵工作就为了回来看你,你却连跟我同处一车都不愿意?”
花宴的手缩了回来,向他吼道,“你凶什么凶?”
乔彧不语。
车子启动,再次吓了花宴一跳,他总是突如其来,让她毫无防备,次次都这样。
她看向窗外,眸中的水光时不时被路过的灯光点亮。
她连食堂都没来得及去,宿舍也没回,东西都没拿,他就这样对她,亏她还鼓励自己演出爱他的样子。
可得了吧,他不配。
花宴越想越气,自己生着闷气,又不好惹司机生气,车内也没什么可让她发火的东西。
从外面的路上来看,是回乔彧的家没错了。
这条路不知走了多少遍,那时候都是乔彧的助理来接送她,因为乔彧很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都在公司。
现在乔彧也很忙,只不过他会忙里偷闲,抽空来亲自看她,没空他也会抽出空来,监视她的时候是,现在从他说的通宵工作看,依旧是这样。
不过没复合的时候看不到他的情绪,复合了也看到了。
感情,只有一个人付出是会很累的,她那时候备受煎熬,他如今也变成了这样。
他怎么还不明白?
两次的结局,无论如何,都是一别两宽,他们哪哪都不合适。
车驶进停车位,花宴拉开车门下车,自顾自地往外走。
乔彧静静跟在她身后,哪怕进了电梯,只有他们两个,他们都是一言不发,因为心底就是明镜,什么都清楚,只不过就想清醒的沉沦。
等到了他家,花宴看着家门,指纹是不可能了,输入密码倒是可以尝试,在乔彧的生命里,家人待他如工具,只尽生养恩,没有感情。
他最缺的就是感情,他最需要的,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她。
乔家,早就在他出来创业,资产被冻结,兜里一毛钱都没有的时候,被他疏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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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宴输入自己的猜测。
他们在一起的日子,是寒冬腊月下了初雪的日子。
密码解锁,房门可以推开了。
花宴被密码解锁的咔哒声洗了脑,愣在原地久久难以回神,她突然之间觉得,乔彧是一个既复杂又简单的人,她看得很清楚,也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