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佩特霍然一惊,是啊,地是死的,人是活的,扩建不就行了?
旋即,他就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难道我真的老糊涂了?
“回去好好想想吧。”
沈轻秋挥挥手,却突然似感应到了什么,侧目向窗外看去。
迪佩特也被惊动,转头一看,就见一道煌煌清光自外而来。
片刻,那清光临近,才发现那是一道横绝长空的凛冽剑虹,飞驰间萧萧有声,声势惊人。
宏光未至,已经有汹汹之意磅礴,压的二人喘不过气。
沈轻秋惊疑不定,勉强辨认出这并不是西洋手段,便高声道:“西传卸岭沈轻秋在此,不知尊驾是何人?”
袖口一抖,已经捏住卸岭银牌。
话音方落,那宏盛剑芒一收,显出姜钟身形来,一身墨云天鹤大氅被劲风吹送,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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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袖舞动,姜钟踏空而至,立于窗口,看了英气逼人的沈轻秋一眼,感慨道:“轻秋,近两年不见,风采更胜往昔啊。”
沈轻秋见是他,眸光闪过一丝喜色,连忙拜道:“原来是姜先生当面,轻秋愚钝,一时没能认出,还乞恕罪。”
迪佩特在姜钟现身时身躯一震,忍不住后退半步,惊疑不定的上下打量。
姜钟微微点头,虚虚抬手,“起来吧。”
转头看向迪佩特,笑道:“老校长,近日过的还顺心?”
迪佩特一噎,差点破口大骂。
我顺你个梅林的裤衩心!
他还没说话,姜钟就哈哈大笑,向前一迈,翘着二郎腿坐在窗棂上,“骂人是不对的哦。”
迪佩特眸底巨震,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你……”
下意识使用摄神取念,却如同去到空处,仿佛面前站立的乃是无边海潮。
姜钟镇住迪佩特之后,就不再理他,转头看向沈轻秋。
他的摄神取念并不熟稔,所仰仗的无非是五气朝元的元神强度。
而沈轻秋没有这种本事,想来这些年与迪佩特周旋时,吃了不少亏。
“听闻霍格沃兹有个优良传统,历任校长都会被挂到墙上供人瞻仰,迪佩特校长怎么没有如此殊荣?”
姜钟嗔道:“轻秋,工作中可不能对迪佩特校长有偏见啊。”
“呃……”
沈轻秋回头看看墙上的历任校长,解释道:“姜先生,墙上挂的是已故的校长……”
“哦,这样啊。”
姜钟点点头,看着迪佩特露出思索之色。
迪佩特脸色一变,“你要干什么?”
瞬间已经抽出了魔杖,严阵以待。
姜钟突然伸手,虚虚一抓。
迪佩特身影骤然一卷,倏然消失,原本站立之地,突然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凭空出现两团黄烟,徐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