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元颖冷笑,还真以为自己是阎王了?
“沐猴而冠!”
轻提裙摆,敬元颖自顾自向台下走去。
哪知道彭浦却硬着头皮上前拦住,语气僵硬,“元颖姑娘,我知道你要做什么,凡人的争斗咱们插手不合适,难道你忘记了姜先生的嘱咐了吗?”
敬元颖面容一冷,上下打量着彭浦,“原来你也知道郎君主张,那你私设阴境,妄称鬼神,又当何罪?”
彭浦正容道:“本王这是可怜众生无归宿,暂且收留而已。若世间无我,他们岂不是只能受尽风吹雨打,最后魂飞魄散?”
“那还要感谢你的好心了?”
敬元颖银牙暗咬。
彭浦仿佛听不懂暗讽,摆手道:“此顺天应民之举,不必过分夸赞。”
两人正说话间,突然一阵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传来。
敬元颖神情一动,看向高台中心的大门。
那厚重大门正被从外推开,透出点点清澈星光。
敬元颖眼神一亮,心中激动。
彭浦也看到了,霎时间面容变色,莫大的恐惧笼罩了他,让他忍不住牙齿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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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那大门已经被彻底推开,后面透出皎洁明月,烁烁繁星,在这夜色之下,一个挺拔修长的身影含笑而立。
“郎……”
敬元颖一喜,下意识上前一步,可突然又顿下脚步,茫然的看向怀中镜子。
镜子可以照彻人心,敬元颖多年以来,已经养成了借镜观人的习惯,可此刻,虽然那个身影是郎君,但是镜子中却空无一物,好像那人不存在一样。
从未遇到过这种事的敬元颖,一时间有些慌乱。
难不成,这不是郎君?而是别的人窃取了洞天?
姜钟走进洞天,目光一扫,把场中情形尽收眼底,见二人站位之间似乎有些针锋相对,不由心生好奇,自己一走这么多年,想必这里也发生了许多事。
按下好奇,看向敬元颖,温和笑道:“怎么,不认识我了?”
“郎君,真的是你?”
敬元颖不可思议的问。
姜钟含笑点头,“自然是我。”
敬元颖看看姜钟,又看看镜子,似在纠结什么,忽而眼睛一亮,心中激动难自抑,“郎君修为又有精进?”
“足踏不是山,仰首又一巅。”
姜钟感慨一句,随后一摆袖,“跟我说说,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
敬元颖刚要说话。
“姜先生!”
彭浦上前一步,单膝跪地。
在感应到姜钟身上那股幽深无底,却又渺芒难测的气机后,他已经冷汗津津,万万不敢让敬元颖先开口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