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小族长他身手虽好,但对那些玄门术法旁门左道也是不甚清楚的,族里最后的这批孩子,或许真的没教他们什么诡谲之术。
明明地下的邪异在不断滋生,张家的教学却自断手段。
幸好,还有尊上……
幸好,活着的族人还能找回来……
过段时间倒出手来,海字辈的小孩要是还不能清理干净,就搭上一把手,把人都薅回来补课。
这天地很快就不太平了,半瓶水的小孩放任他们在外边乱晃荡,可是会丢命的。
“呵,谁管他怎么想的,你看他怎么做的就行了。”偌大一个张家让他管的稀烂,谁要花时间去剖析他的想法,平白浪费时间还闹心。
张百川推推手里的情报,送到张不逊的眼皮子底下:“小族长,要和张乔乔见面了。”
也不知道这回儿,会不会又失忆。
希望张命山这次研究的东西有用吧……
……
吴斜乐颠颠的出钱又出力后,被自家三叔带着两个伙计和那个买了龙脊背的年轻人汇合,一起到了瓜子庙往西百余公里的地方。
一路上坐了长途汽车,倒长途中巴,骑了长途摩托,又坐平板牛车,屁股都颠成八瓣后来了这么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
虽说有山有水的,但明显不能住人啊?
一路颠颠倒倒的,安逸惯了的吴斜小老板很想找个地方放下装备躺一躺,管他是高枕软卧还是硬板木床,只要能躺下来就是一桩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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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黑乌乌的大狗乐颠颠的跑过来,摇尾摆头的跟人撒娇,却总有点别扭在身上,那两只黑乌乌的眼睛不像平常家犬的温和稳重,反倒带着几分凶性和邪气。
看着这么只半人高的大黑狗,吴斜最开始是有些胆怯的,老宅里他爷爷曾经养了不少狗,他最是知道这些狗能有多聪明又能有多凶性。
别人家的狗可不是自家的狗,凶起来,这大狗能把他一口给攮死。
吴斜就看着自家的三叔和赶着牛车把他们拉到荒凉地的向导打趣,番子和大魁站在他身后,他啪啪的拍着向导的肩膀,应当是用了大力气的:“老爷子,下一程咱们就骑这狗吗,恐怕这狗够呛啊~!”
“不会。”
老爷子缩着肩膀离开三叔的巴掌,跟三叔大声回话。
皱巴巴的老头笑得眉眼都挤到了一块儿,三叔大概是真的拍疼了他,笑得龇牙咧嘴的。
“这狗还会游泳?”
“会得咧,会得咧~!”
老头招呼着河边撒欢的大黑狗:“黑驴蛋蛋,去给大家伙儿游一个看看。”
大黑狗乖巧的跳到河里,畅快的游了两圈,上岸后摇头摆尾的甩着毛,甩的差不多了就找了个太阳地趴在地上吐舌头。
机灵又温顺的模样,看的吴斜忘了心里的那点儿胆怯,跃跃欲试的也想逗上两下。
瘦巴巴的老头掏出一个烟草袋子招呼着大家都坐下歇歇脚,缓缓劲儿,抽口烟。
听着老头说时辰太早,船工得晚些才能来,吴斜撸起袖子看了一眼手表,下午两点,平日里这个时候他应该在柜台后边刚打完盹。
“这时间也不早了,你这船工是怎么上工的啊?”比他这个开古董铺子的小老板还悠闲。
老头用纸卷了点烟草丝,点上后塞到嘴里一边砸吧着一边好脾气的解释道:“没得挑嘛~!就他一个能跑,他最厉害,当然是想什么时候开工就什么时候开工喽~!有时候懒得起一天都不出船,遇上事儿能把人给急死……”
“不过几位老板放心,今儿个是早就说好地,他一准来,不会放几位老板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