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蕊发现,心花自从毛府回来后,就时不时地发呆。
心蕊觉得好新奇。
当年,她比心花晚进白府。
她到白夫人身边时,心花的鞭子功已经跟白夫人学得有模有样了。
在心蕊的印象里,心花永远是不苟言笑的,也是非常不爱说话的。
刚开始她还不习惯,觉得心花太傲。时间长了,她才知道心花的性子本就是冷清。心花永远都那样平静。
可是今天,心蕊却觉得心花时不时地在走神,甚至发呆。
心蕊忍不住轻轻地碰了一下她的胳膊,轻声问:“心花姐姐,你到底怎么了?”
心花看她一眼,摇摇头,转过头去直视前方,却并没有说什么。
心蕊想了想,决定还是把自己的疑问问出来:“在毛家,我看到你匆匆地走出去,难道你看到了什么吗?”
心花眼神一滞,又很快地垂下:“没什么。”
心蕊叹气,她还是不放心地说:“你要有什么事情,自己觉得为难,就跟夫人说,夫人从不把我们当下人,她一定会帮助你的。”
心花摇头:“不用。”就再也没有话了。
心蕊看看她,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袁天佑伤好回继续恢复了天天不着家的忙碌,梅含笑也没有闲着。
她天天让厨娘给无影老头做好吃的,有时自己还亲自下下厨。
没几天的功夫,她就把老爷子的胃口琢磨透了。
老爷子住在袁家这一段时间,脸上明显长了肉,人也不再那么单薄了。
梅含笑不只把老头的胃口紧紧地抓住了,嘴也甜,哄得老爷子很开心。
于是,老爷子不只安心地住下来了,也时不时地教梅含笑一把把脉,识识药草,讲讲药理。
梅含笑的日子过得很充实。
她心里高兴,就很大方地对两个丫头说:“有周外公在我身边,你们两人也可以出去松泛一下。不用老守在家里。”
心蕊觉得,虽然夫人这样说,但是她们却不能这样做。
所以没有必要,心蕊是绝对不出门的。
心花却是天天出府,也不知道她在忙什么?
心蕊总觉得心花心里有事情。但心花不说,她也不好总问。她想对梅含笑说,却又觉得不太合适。
梅含笑终于意识到心花好像不对劲了。
她一边理着药草,一边看着心蕊忙碌的背影,很随意地问:“花花出去了?”
心蕊心里有点慌,她和心花既是夫人的丫环,也是夫人的保镖。虽然主子说她们可以出去玩,但也不能天天不在吧。
心蕊咬了一下嘴唇,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夫人,心花姐姐好像有心事?”
梅含笑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心蕊。
她的眼睛明亮又真诚,透着关切。
心蕊面对这样的目光,更不敢隐瞒。
她抿了一下嘴道:“夫人,有件事,奴婢想了好久,觉得还是应该让您知道。”
梅含笑“哦”了一声,点点头:“嗯,说吧。”
于是心蕊就把心花这一段时间的表现以及她自己的观察详细地说了出来。
末了,她有些担心地问:“夫人,是不是心花姐姐那天忽然看到了哪位公子,然后就一见钟情了。”
梅含笑被她逗笑了。
她半真半假地说:”也许花花真能给你找个姐夫回来呢。”
心蕊一听也乐了:“如果那样,那敢情好,不过也总要让那人先过了夫人的眼才行。”
梅含笑点头笑着说:“那是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