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拿过请假条,一言不发地走了。
到了厂门口,给门卫看过自己的请假条,之后易中海就准备出门回家,突然听门口的保卫员喊了一声:“处长好!”
易中海的脚下一顿,下意识地回头看去,他现在都被白万里整出心理阴影来了,就怕白万里是来收拾自己的。
但回头一看,就见白万里亲自带着五六个,大约是一个小队的保卫员,全都身穿保卫员制服,带着家伙,一群人走路昂首挺胸,显得威风凛凛。
旁边还跟着两人,都是三十多岁的年纪,皮肤较为白净,易中海认得其中一个是厂里房管科的李科长,工人的住房问题都由他来管,这个位置权力很大,油水也很足,妥妥的肥差。
易中海心里稍稍一松,知道白万里不是冲自己来的,而是打算回四合院收回贾家的房子。
虽然他现在指望秦淮茹给自己养老,秦淮茹被赶回乡下的话对自己也不利,但养老的前提是得活到老啊。
易中海虽然对白万里很恨,但内心深处也是害怕的,怕再被白万里这么收拾下去自己都没办法活到退休了,还养个屁的老啊。
而白万里都没正眼看易中海,直接冲着门岗的保卫员问:“工作时间,那个工人为什么出去啊?”
“他跟车间主任请了假,说是身体不舒服,准备去医院看病。”
白万里点了点头,随手想散根烟给这个小年轻,一看兜里这包烟抽得就剩两根了,干脆连盒一起塞给了他,然后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好好站岗,别偷懒啊。”
小年轻满脸红光,立正站好:“是,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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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万里带着人就往四合院去了,一路上都没正眼看过易中海一眼。
看着白万里雄赳赳,气昂昂地从自己面前走过,完全无视了自己,这让易中海既觉得屈辱,又有些放松,心情倒是很复杂。
也不知道他的心情继续这样跌宕起伏下去,会不会跟一大妈一样闹出心脏病来。
去四合院的路上,房管科的李科长笑道:
“没想到白处长日理万机,还会主动帮助我们房管科的工作,真是多谢您了。”
这科长姓李,又占着房管科这样的肥差,多半是李怀德的亲戚。
“不用客气,都是为人民服务嘛。而且我也是住那个四合院的,怕房管科的同志不了解情况,听了我的名字有些问题不好意思严肃处理,让别人知道了还以为我徇私枉法呢,闹开了对大家都不好。”
“理解理解。”
李科长言谈间对白万里十分客气。
他是李怀德的侄子,靠李怀德的关系坐上房管科科长的位置,对李怀德这个叔叔自然是言听计从。前段时间李怀德就专门叮嘱过他一定要跟保卫处搞好关系,哪怕保卫处提出了什么过分要求,也先答应下来,回头找他商量对策,绝对不能跟保卫处起直接冲突。
李科长记得叔叔的叮嘱,对白万里客客气气的,完全看不出平时在房管科一言九鼎的样子,看人下菜的本事倒是一绝。
白万里对旁人这种奉承的态度倒也逐渐习惯了,也懒得去阻止他什么,由他说些好听的客气话,没多久,一行人便到了95号四合院中院。
“秦淮茹,房管科来收房了,把屋子腾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