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如何,这样?”路过的人不信,“先生莫要骗我,人怎么可能活那么久呢?”
现在的人普遍寿命六十岁左右,所以白石能活那么久,还那么年轻,你就说稀奇不。
白石眉眼含笑,十分能唬人,“在下的发色不是已经证明了吗?先生为何不信?”
“这……这……”路过的人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跟白石说。
另一个人此时听了这句话更加好奇了,“先生算命准吗?”
“不准不要钱。”白石面带微笑。
听了这句话,这个人更加来了兴趣,他蹲下了身,“在下赵铭,是皖安人士,途径林城县发现此地疫病太过于严重,但是又与南方的疫病不同。”
“我要算的是这个病,能否治好,是否有神医能够治好?”
白石诧异了看了眼赵铭,这么顺利的吗?他一坐下就有人开始送上表演的梯子来了。
白石坐直了身体,如果他有胡子,可能还会仙风道骨的捋一捋胡子,但是他没有,所以他端正坐姿,故作深沉的掐指算了算。
然后又故作深沉的睁开眼睛,“治这个病的神医有,在西南方向,先生若是有兴趣,便可以去看一下。”
“西南方向?”赵铭皱了皱眉,他记得那个地方并没有什么医馆,“可是医馆的大夫?”
白石摇了摇头,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编,因为他压根就不是学这个的,“阁下去了就知道了。”
赵铭更加不信了,但是去一趟,他也并不损失什么,看在眼前这人不像是骗子的份上,去一趟也无妨。
“那好!”
赵铭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他没走多远,一个小童来到了他的身边。
“师傅,我们初次踏进林城县,这林城县还当真是到处都乱啊,南方的瘟疫咱们走了办法,北方这边又给我们搞这出。”
小童也就是明安摇了摇头,天下大乱,要是这种他师傅都没有办法治疗的瘟疫,以后可怎么办啊!
要是这种瘟疫扩散了,天下基本上就是要完了的呀!
赵铭也叹了口气,“北方的疫病的确有些棘手,我也没有丝毫头绪,但是如果我们不解决的话,受苦的将会是百姓。”
明安看着眼前的人,故作高深的摇了摇头,他不是很懂他的师傅为什么要在乎天下的百姓,明明那些愚民压根就不信他家师傅。
解决南方瘟疫的时候,差点就被人砍头了,好不容易证明师傅手中的药是有用的,才放了师傅。
谁知道他师傅这个大忙人,南方的事情完了以后就跑北方来了,结果北方又碰上这事。
“师傅信那个骗子啊!要我说啊!师傅你都没办法解决的事情,谁还有办法解决啊!”明安嘟嘟囔囔的,他跟在赵铭身后学医。
所以懂得很多,这里到处都是患有瘟疫的很,而且他们居然还聚集在一起,大街上也到处都是这种人,他真的很怕被感染啊。
他还想活着呢!
赵铭笑了笑,他揉了揉铭安的头,“不可胡说,说不定就有比你师傅我还厉害的很呢?”
明安撇了撇嘴,不信。
很快,他们一路朝着西南方向行走,看到了一个被搭起来的台子,台子的最上方摆着一个无脸神像,一个有些瘦弱的人,身穿华丽了绿色衣裳。
脸上戴着一副无脸面具,正在举行一场仪式。
赵铭一看到,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明安更是掩饰不住眼里的情绪,他的鼻子和嘴巴是被蒙住的,所以也没表露的太明显。
“师傅,这里又有这种东西在,这些愚民怎么就明白,神这种东西压根就不存在呢!这不就和我们当初见到的河伯有的一拼吗?也不知道这个神又是想要谁的命。”
明安对身压根就没有什么敬意,以前或许是信的,但是自从跟在了师傅身边,见到了那些封建迷信,村民们为了求雨,会把活生生的人扔到河里,当人家河伯的新娘。
真的有河伯吗?宋姑娘说没有,并且带着他们找到了已经失踪很久的新娘,新娘被泡在水里,从河里看了出来。
那些村民太过于丑恶!
明安一想到这里,就犯恶心。
赵铭虽然也不喜欢这些东西,但是他也没说出来,“行了,你讨厌,我们又能做的了什么呢?先去沿路找神医吧!”
明安点了点头,行吧!要他说压根就没有什么神医的存在,师傅就是看那人长得好看且仙风道骨的就信一信,等没找到就老实了。
“各位,娘娘从天庭下凡而来,为的就是拯救百姓,南方瘟疫,北方干旱,我们济世教,遵循娘娘的旨意,为匡扶众生而来。”
简应行乱七八糟的跳了和求神舞之后,就开始发表讲话,“娘娘不忍众生皆苦,所以我们为济世救民而来。”
赵铭本来要离开的步伐一顿,有些惊讶,这个教派的教义倒是不错,出发点很好。
没有搜刮民膏民脂,也没有取百姓的性命,倒是一个不错的教派。
“来人!把药端上来!”简应行开口吩咐了一句,一群和他一样穿着青衣的人抱着一个大陶缸走上了台。
小主,
简应行的衣裳是很华丽的,上面有飞禽走兽的刺绣,为了显示衣服的质感,还绣有金丝,就挺能唬人的。
陶缸里面绿色的味道散发了出来。
围绕在台下的人们,顿时激动了。
“教主,这……当真有用,如果真的有用,我愿意信奉济世教。”
一个人跪了下来,他的病情很严重,严重到脸上身上没有一处好地方了,皮肤大面积的坏死溃烂,只能被人背着过来。
“只要教主能救我等一命,我等愿意奉教主为主。”
“是啊是啊!我等愿意奉教主为主。”
简应行看着台下议论纷纷的人群,并没有答应,“你们不需要奉我为主,多做善事,随手救一救你们能够救的人,就算是报答了我的恩情。”
“这……”
众人面面相觑,不需要奉他为主,教主让他们多做善事,竟然没有任何条件吗?被压榨惯了的他们,突然被这么对待,有些不太能够适应。
简应行故作高深,“众生皆苦我等为匡扶众生而来。”
“众生皆苦,我等为匡扶众生而来。”台上的青衣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他们的声音是大的,大到几乎这条街都能听的到。
我等为匡扶众生而来,不求任何回报,仅仅只是为了救那些还在苦海里挣扎的人。
有些人忍不住陷入深思,甚至深深的为这一幕而臣服。
明安张大了嘴巴,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有点激动是怎么回事,他现在被搞得很热血。
匡扶众生,不是为王公贵族,不是为皇室,仅仅只是为众生,他们又何尝不是众生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