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这儿唬谁呢。
胖妈妈。
女尸再次冲过来的时候吴峫踩在它的脑袋上借力一跃也爬上了青铜锁链,随便拿了件脏衣服做保护向下滑动,刚好落在粽子和闷油瓶的战场。
落地的一瞬间张起棂看向他流血的胳膊,又平淡的移开眼神一言不发。
他没问为什么来,也没问为什么做。
吴小佛爷的视线上下扫了一遍闷油瓶,毫发无伤大气都不喘,只是似乎遇上了硬茬子。
这里的硬,是连剪刀腿和黑金古刀都没了用武之地,说到底,这东西脱离了肉体的本质。
他们遇到的这两个玩意儿都很奇怪,看着很容易处理,实际上却像是被人套了一层厚盾,打不穿,你以为弄死了,实际上还会活蹦乱跳。
吴峫一边朝他走过去,一边举枪接连不断的射击将企图冲过来的粽子打退。
每一发都正中眉心。
那玩意儿说它笨,它还狡诈会用计谋。
说它聪明,子弹打过去无论多少下躲都不带躲,子弹和黑色干枯的皮肤相交发出金属的铿锵,被近距离射击的冲击力惯的一下一下往后滑动。
无法造成伤害,至少有一丝情报共享的喘息时间。
随着一个弹夹打空,他面无表情的换上了第二个第三个。
这东西要多少有多少。
动作干净利索,丝毫不拖泥带水,粽子被打的一步步向后挪无法前进,吴小佛爷眼里的红光也越来越炽盛。
这种接连不断扣动扳机的感觉,不知让他想起了什么,脸色愈发狰狞。
“吴峫。”
身旁响起的声音让吴峫的动作顿了顿,转过头盯着张起棂。
神色冰冷毫无感情,瞳孔灰白死寂没有生机。
闷油瓶的呼吸猛的一滞不由自主的抓紧了黑金古刀,他突然没来由的觉得,这才是吴峫真正的样子。
直到那双眼睛看着他眨了眨,渐渐升起些温度,小哥心底那过于强烈的危险警告才缓缓归于宁静。
“这东西已经不在人尸的范畴之内了。有人在青铜悬棺里刻了某种奇门遁甲之术,将活人封死在棺材里以他为容器,怨气为引,阴气尸气汇聚炼为尸煞以此吸收进化,我们眼前的这个,叫做命尸。”
闷油瓶说话的间隔命尸又到了近前。
黑金古刀划过激起一连串的火花,似乎是知道自己刀枪不入,只想要在敌人身上留下痕迹,攻势越发凶猛。
而一般的人尸碰到人都会留下尸毒让人丧命,这也是为什么分割了战场的原因,这个升级版的尸煞只会比尸毒愈发难缠。
不是谁都有麒麟血和其他乱七八糟的古怪能力。
吴小佛爷手里拿了一把普通的大白狗腿,用自己的血糊了刀刃扔向命尸,察觉到他动作的张起棂翻身避开抬腿在飞去的刀柄后方猛力一踢,直直的射向粽子的咽喉,依旧没躲。
只是这一次,刀枪不入似乎没用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吴小佛爷自刚才开始就平静的像一潭死水,如今的眼里似乎也没什么情绪。
即使生前是人,死后也是害人的畜生。
不管是怎么死的早已没了意义,这满山的古人,除了献王,每一个都悲哀凄婉,为每一个都叹息也要叹个一整天。
世界上需要心疼的人那么多,这个已经不是人的又算哪一个呢。
那命尸轰然倒地没了动静,邪帝等了片刻又反手掏了把刀,沾了血抬了步子刚要过去,闷油瓶接了过去插在了眉心。
他站在命尸旁边低头看,一边又和吴峫补充没说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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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尸刀枪不入,说是铜头铁骨也不为过,怨气保留了一抹神志,让它与其他人尸完全不同,它唯一的致命点是身上有一个命门,只有找到这个命门才能彻底杀死它。”
说到这话的时候他拧头看向了吴小狗,眼里的意思很明显,不知为什么他这一次几乎是毫不吝啬的做出情绪回馈。
你很厉害。
吴小佛爷静静的看着他立在一旁,奇异的感觉到自己的心口涌出了些热流,给冻成冰碴子的身体带来了些温度,灵魂回到了人间。
刚才有那么片刻,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了。
他仿佛在隔着一个玻璃罩子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在观看这一切。
这种感觉很诡异,就好像那些年他吸蛇毒一边抽搐流鼻血一边分不清现实与幻境,几千年来太多人的记忆在脑子里,他分不清自己是谁,他们是谁。
连自己都找不到,更别说出现什么情绪,他像一具蒙昧的行尸走肉。
他刚要开口说点什么,胖子那头传来一声大喊。
“狗日的这玩意儿肚子里怎么这么多扑棱蛾子。”
吴峫想要跑过去的步子立马刹住了,他想起了墙里的尸蛾想起了人蛹,献王故技重施,把这玩意儿放老婆肚子里繁殖?
那岂不又是一堆白花花的肉蛆。
......
好恶心,告辞不约。
听上去没什么危险了,要不,交给万能的大张哥?
吴小狗幽幽的眼神看向了不远处的张姓大佬,看着他脸上隐隐的抗拒,张起棂似是有些无奈,走过来向他伸出了手。
吴峫还在浑噩的脑袋似乎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只手,纠结犹豫了片刻之后十分乖巧的把完好的手伸了过去。
闷油瓶似乎也有些懵逼,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交叠的手,眼里闪过一抹复杂和意味不明。
“火枪。”
“哦。”
回答有气无力干巴巴。
吴小佛爷此时浑身都透着一股子恨不得脚趾扣地的尴尬,他刚才在想啥。
就离谱。
懊恼的捏了捏鼻梁,喂粽子都好过刚才那股尴尬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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